不过吕元鹏倒是很担忧,最后萧容衍求而不得,又深陷不可自拔。
毕竟白家姐姐如此巾帼英雄,傲骨嶙峋,又美貌惊艳的女儿家,的确是很容易让人心动难以自持。
吕元鹏与白家诸子交好,如今白家十七子皆为国舍命捐躯,他早已视白卿言为自家亲姐姐,萧容衍于他而言更是亦师亦友,若抛开身份他倒是很希望萧容衍能和白卿言在一起。
司马平忙圈住吕元鹏的颈脖,拉着身边的纨绔准备回酒楼,笑着道:“不着急!不着急!萧兄你将郡主送回郡主府再来,我们等你,绝对来得及!”
萧容衍大大方方笑着颔首,忽略司马平的挤眉弄眼。
司马平和吕元鹏带着一干纨绔上楼之后,就听吕元鹏叹了一口气道:“就可惜萧兄的身份是个商人,咱们做朋友兄弟的虽然不会介意,可是难免白家姐姐家里那位老祖宗介意!那位……可是咱们大晋国的大长公主,决计不会将最疼爱的嫡长孙女儿下嫁商人的!”
司马平搂着吕元鹏的颈脖坐在吕元鹏身旁,伸手就往吕元鹏脑袋上敲了一下:“那白家姐姐可是一个傲骨峻峭,说一不二之人,她已在镇国王、镇国公灵位前立誓终身不嫁的,你觉得白家姐姐会打破誓言嫁人吗?”
“那萧兄岂不是更没戏了!”吕元鹏不知道司马平高兴个什么劲儿。
“元鹏,我说你们家几个兄弟,是不是都把你翁翁的精明分光了,就给你留下了个榆木疙瘩脑袋?!”司马平叹了一口气,挑眉道,“白家姐姐可以不嫁,可谁说咱们萧兄不可以入赘啊?!”
吕元鹏眼睛眨了眨:“这怎么可能?!你看萧兄那像是入赘的人吗?萧兄虽然是商人,可人品贵重,不同俗流,且读过圣贤书,学富五车堪称江海之学,若非祖上经商,家中又是独苗只能接手祖业,或已入仕,即便不入仕,其才学必能著书立说,这样的人物怎会甘心入赘。”
司马平看着吕元鹏的眼神发亮:“哟……元鹏,看不出你也能说出这么文邹邹的话来啊?”
吕元鹏脸一红,鼻孔朝天道:“小爷我怎么就不能说出这么文邹邹的话来?”
吕元鹏没好意思说,这些话,都是他们家哥哥吕元庆说过的话,他不过是照搬而已。
“我跟你说,你不要操心白家姐姐和萧兄的事情,这个世上,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司马平拍了拍吕元鹏的心口安抚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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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之上,酒楼茶肆内已经点亮灯火,门口高悬的红灯也都逐渐亮了起来。
孩童追逐嬉闹声,和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白卿言同萧容衍并肩而行,月拾十分自觉替白卿言牵着马,和卢平走在白卿言与萧容衍后面。
“萧先生有事尽可直言。”白卿言道。
“倒不是有事,只是专程谢大姑娘设法将那批茶货运至崆峒山,能让衍的商队顺利按时进入大梁。”萧容衍随白卿言款步慢行,声音徐徐,“此事对衍来说至关重要,心中感怀,却不知当如何谢大姑娘。”
“萧先生太客气了。”
白卿言和萧容衍都明白,萧容衍这批货本来就是白卿言的人劫的。
她脚下步子一顿,转身望着萧容衍:“萧先生若只是为了道谢,就先请回吧,酒楼中萧先生的朋友还在等候,萧先生不必再送。”
白卿言话音刚落,萧容衍突然抬头朝两人头顶上方看去,一把扣住白卿言的肩膀,将人猛地拽入怀中的同时急速向后退了两步。
“大姑娘!”卢平睁大了眼。
花盆几乎是擦着白卿言的脊背砸落,在地上碎开,尖叫声一片。
楼上传来店小二惊慌失措的道歉声。
“没事吧?”萧容衍结实有力的手臂,还紧紧搂着白卿言不盈一握的细腰。
白卿言心跳的极快,她抬头望着蹙眉的萧容衍,夕阳暖澄澄的光线,和长街明晃晃的红灯,映着他的轮廓硬朗的侧脸,让他五官愈发显得刚毅,那双眼也格外深邃。
呼吸间是眼前男子身上类似沉水香内敛低沉的气息,她横在两人之间的手臂意图推开萧容衍,萧容衍的手臂却用力收紧,将两人距离拉得更近。
他深沉的视线静静凝视白卿言的双眼,抿唇未语,已让人觉得眼底深藏情深。
见大姑娘没事,卢平这才松了一口气,对萧容衍的印象越发的好了起来。
“对不住!对不住!”酒楼掌柜一路小跑出来,鞠躬哈腰。
白卿言忙退出萧容衍的怀抱,转身望着诚惶诚恐的酒楼掌柜,负手而立,藏在背后的手紧紧攥成拳,克制着自己的乱糟糟的思绪。
“都是这个不长眼的东西!”酒楼掌柜朝躲在他身后的小二踹了一脚,“偏偏这个时候搬花盆差点儿伤到贵人!实在是对不住!”
店小二挨了掌柜一脚,唯唯诺诺跟在掌柜身后,眼圈儿都红了,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