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见九哥啊?”白锦稚还是忍不住追问。
凤城外面见面的时间非常短暂,白锦稚负责放风……所以不知道肖若海同长姐到底是怎么商议的。
“不用着急……”
白卿言话音刚落,就听到小二又带了一拨人上楼,语气熟稔:“公子放心,您订的雅间今儿早上收拾妥当后就谁都没让进去过,今儿个怎么就您一个人,怎么不见王公子来?求到纪神医帮忙看腿了吗?”
“没有!”熟悉的声音叹了一口气,“纪夫人经不住我们哀求,告知我们纪神医去幽华道找女儿了,所以……我们大概扑了一个空!”
白卿言倒水的手一顿,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
不多时,小二给白卿言白锦稚上了菜,就退了出去……
雅间内的红木软榻处突然传来声响,白锦稚下意识按住自己腰间的小匕首,睁大了眼看向白卿言。
“别怕……”白卿言安抚白锦稚,“好好吃饭!”
说完,白卿言起身走到红檀木软榻旁边,屏息将软榻推开……
正在吃饭的白锦稚睁大了眼,她清清楚楚看到那软榻背后竟然有一个能通过一人大小的洞,正连着隔壁的雅间。
一身绸缎衣衫的肖若海就蹲在那洞口,随着白卿言推开软榻从那便钻了过来。
“大姑娘,四姑娘……”肖若海声音压得很低。
白锦稚放下碗筷,急急走过去往洞那头看,却空无一人,不见九哥,她回头正要问,就听长姐的声音传来。
“不是说小九已经在丰县了吗?”
“大姑娘,今天一早我去九少房间,发现九少和沈姑娘离开了……”肖若海咬了咬牙道,“是肖若江帮着他们走的。”
白卿言身侧的手收紧:“留信了吗?”
“口信。”肖若海抿了抿唇,“九少说,他不想让大姑娘看到他那么狼狈的样子,他要去盘罗山……找七少的师傅顾一剑!”
她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白锦稚亦是睁大了眼:“为什么要去罗盘山?!那里有多危险九哥不知道吗?!”
曾经白卿玦的师傅顾一剑见过白卿雲,意图收白卿雲为关门弟子,可白卿雲桀骜不驯并未答应。
白卿言身侧紧握的手缓缓松开来,眉目间有了笑意:“我知道了……”
道足以忘物之得丧,志足以一气之盛衰。
不愿意双腿残疾的面目见她,更不愿意被她庇护,所以要重新开始找出路。
所以她的九弟,还是那个骄傲又不服输的白卿雲,他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挫折击垮。
这一次想见小九一次,无非是因为担心那个傲骨少年会被击垮!
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和小九说,看来……是不需要的!
白家人可身死,但……精气不能灭,硬骨不能折,锐气不能沉!
祖父的教诲仍在耳边,她湿红着眼眶,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
是她弱看了她的弟弟,白家的好儿郎,没有一个是能被挫折和困苦压垮脊梁骨的。
她期待着将来回来的九弟白卿雲,他必当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长姐……”白锦稚看到白卿言红了眼眶的样子,拽了拽白卿言的衣袖,“长姐你别难过,我去把九哥追回来!”
“不用,我只是高兴……他没有消沉,阿雲是我白家的好儿郎!”白卿言看向肖若海笑道,“乳兄,这场戏做完,劳烦二位乳兄去追小九,替我……照顾他!让他不必有后顾之忧,尽可做他想做!白家我们姐妹在,告诉他白家所有人都等他回来!”
“是!”肖若海红着眼抱拳。
“去吧!可以让人上来了……”
“是!”肖若海镇定自若道。
可白锦稚就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
“别怕一场戏而已,没有危险!”白卿言抚了抚白锦稚的脑袋,“去吃饭!”
白锦稚点了点头,看着肖若海从那个洞钻过去之后,帮着白卿言将软榻推回去后便坐回桌前乖乖吃东西。
此时,已经更换便装同张端睿在丰县城外等候的太子,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马车外,太子派去监视白卿言的人正在马车外同太子回禀:“白将军同白四姑娘进了雅间之后吃完饭,要了茶,暂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但是……我们的人在城内发现了一群人,其中一个……就是白将军那位受伤留在幽华道养伤的乳兄。”
在马车内伺候太子的全渔听到这话,脸色都吓白了。
太子眸底杀气翻涌,直接砸了手中的茶杯。
瓷片热水飞溅,全渔吓得忙跪了下来,心底着实为白将军捏了一把冷汗。
全渔在心底暗暗祈祷,希望白将军千万不要背叛殿下,否则殿下恐怕会直接要了白将军的命。
她白卿言真的把他当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