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有些恼火,却也不理他,对蒋云田道:“家父常对我说,少林武当为武林泰山北斗,特别是武当派的内家功夫,更是首屈一指。说我华山派武功虽也偏轻灵,比之武当派的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却差得远了。晚辈学武多年,如今到了瓶颈,武功停滞不前,想破脑袋也难参破,还请蒋伯伯指点一二。”蒋云田呵呵笑道:“天下武学门派各有所长,华山派武功博大精深,单以剑法论,比之南宫家的梅雪神剑也不遑多让。郑少侠天赋聪慧,些许瓶颈想必过两年也可参破。但既然相问,老朽便说上一二。”
任风听他要讲武学,忙与郑世海一般打起精神,只听蒋云田缓缓说道:“武学之道,最上者为道学。丹书云,道之虚无生一气,便从一气产阴阳,阴阳再合成三体,三体重生万物张。说的是武学招式千变万化,但却不离体内那一点真气。若是只求外力,则动而轻意,重刚而轻柔,重阳而轻阴,重魄而轻魂,虚实不分矣。所以一个人不论外功练的有多厉害,那都不是正道,只有不偏不倚,以自身修为为根基,才能踏上武学至上之道。”
任风不懂那些文绉绉的名词,听得云里雾里,郑世海却是名家之后,根基牢靠,一听便即明白,顿生茅塞顿开之感,喜不自胜,起身谢道:“蒋伯伯不吝赐教,晚辈、晚辈感激不尽。”他这话说的发自肺腑,实是对蒋云田打心里感谢。蒋云田笑道:“些许道理,便是老朽不说,想来郑少侠也终会明了。”
任风知道这是提高武学的良机,他本来脸皮就厚,既然听不明白,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给他讲的,便即问道:“前辈,方才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晚辈才那个学浅的很,听不明白啊。”郑世海哼道:“我就料你听不明白,否则让你这邪魔外道学了去,岂不为祸世人?”任风对他最为厌恶,沉脸道:“张口闭口邪魔外道,奶奶的好似你没杀过人?”郑世海道:“郑世海剑下从不杀无辜之人。”任风道:“你以为你自己多正派,张口一顶大帽子就扣人脑袋上,你说谁是邪魔外道谁就是了?告诉你,老子杀的也都是该杀之人。别以为你是什么奶奶的掌门之子就多了不起。”郑世海怒道:“少跟郑某在这污言秽语的,若不是蒋伯伯在此,我定叫你好看。”陶元本在那琢磨蒋云田所说武学至理,听得他俩在旁吵嚷个没完,这时也有点来气,斜愣郑世海道:“你也就仗着人多,否则我和任风单个拎出来,你能打过谁?”任风头一次感觉陶元主动帮他撑腰,一时开心,笑道:“是啊,你也就仗着有个当掌门的老子,否则你是个屁?!”郑世海气的火冒三丈,作势拔剑,道:“蒋伯伯,请恕侄儿无礼,就要在此与他俩切磋切磋,还请您老指点。”任风叫道:“好啊,你先把我俩穴道解开。”郑世海一听这话又有些犹豫。
蒋云田不善于调和,见他们要打起来,正不知如何劝解,忽听一人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有打架要看。”就见下午抢先他们一步进酒楼那酒鬼就坐在不远树荫下,笑呵呵的看着,身旁放着酒瓶和一盘炒花生,说完拎起酒喝了一口,嚼着华生,做出副看热闹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