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瞥了他一眼,冷声道:“老子自己能活的潇洒就不错了,我若去管她娘俩,还能活到现在?陶元,你若要我帮你,咱俩同心同力的合伙,就别找挨骂的话说。”
陶元暗叹口气,心想现在只有他肯帮我,果然不好太得罪他,转而问道:“那天你来曹府找我,说想和我合作,那是合作什么?”任风笑道:“这回算你问到点子上了。”他将脚步放缓,只如平常般缓缓而行,问道:“阿元,你说人生在世,活着是为什么?”陶元未想过这问题,也不知如何作答,任风自问自答道:“自然是活的潇潇洒洒、快意恩仇,尽力去享最大的福。咱们从前在曹府做舵手,受尽多少苦?凭啥曹老爷他们却可在上面安然享福?咱们如今学了一身武功,可还被人八下追杀,为何南宫家的人可以威风八面?”陶元道:“许是……许是他们厉害吧。”任风笑骂道:“厉害个屁,咱俩难道差哪么?我看你虽然学了一身武功,却始终转变不过心思。要知道咱俩不论在哪现在都算得上一号人物,凭啥就要比别人过得苦?”
陶元暗暗点头,心想从前将赵先生、侯亮等人都视作比自己高贵的人物,可如今对他们只有鄙夷。他们武艺还不如自己,凭什么过的比我富贵,而我却饱受他人污蔑、打骂?想到这里,问道:“为什么?”任风叫道:“只因这天不长眼,世间没有公道。阿元,咱们只有凭借手里的刀剑才能做到真正的自由自在,否则脱离曹家货船底舱,不做曹家奴才,那也是这天地的奴才。只要咱俩联手,努力练就本事,管叫老天也束缚不住咱们。到时还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到时就算是南宫家的南宫天下也要被咱们踩在脚下,让他们也试试做人下人的滋味。”陶元被说的热血上涌,喝道:“好,等咱俩安稳下来就努力修炼本领。”
片刻进了村里,这村庄有个五六十户人家,此时家家闭门灭灯,都在睡梦之中,任有犬哮也难醒来。任风大摇大摆在街上走着,在一户大宅院门前停下,点头道:“看这家是村里首富了,咱们便上他家借些吃喝,估计马儿也能借着。”陶元道:“人家都锁门睡觉了。”任风道:“今个我就教教你混江湖的手段。”来到丈高的围墙下,嘿的声拔地而起,施展轻功,跳到琉璃瓦上,竟不踩落一块。陶元即惊且佩,他虽仗着内功深厚,平地跑步不输轻功好手,但原地纵跃的功夫却是不会,估计自己跳不上来,急道:“我怎么上去?”任风蹲坐在琉璃瓦上,轻声道:“我教你个口诀,跳起时舌抵上腭,提气收肛,意在头顶,力自脚底。落下时气布全身,竭力松弛。”
陶元本就聪明,任风虽教的急躁,但又详细解释两遍,便已明了。仗着深厚内功,脚底用力,呼的跃起,未料首次运用力道未掌握好,竟跳过墙头,砰的撞在墙里一颗树上,掉在地下。任风呵呵笑道:“瞧你这笨样。”心里却不禁佩服:“破浪内功修炼法门比之梅雪神功要强上许多,说什么也要从他身上学来。”
他紧跟着落下墙头,拍了拍已然起身的陶元胳膊,道:“走。”刚往里走几步,就听有人喝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