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行人，要么置之不理，要么在看热闹，没人想上去阻止。

栾羽看不惯了，刚想走上去制止，陆青崖却拦住了他：“不能去。”

“为什么？”

“那个老乞丐虽然可怜，但是他坏了规矩。”

“规矩？”栾羽很是诧异：“要饭还有规矩？”

“各行都有规矩，乞丐也是。由于大城市里行乞可获得的利益要大大高于小城市和乡镇，所以在大城市中，总在某一片区域内行乞的乞丐，都会结成一个类似于帮派的团体。

别的地方的乞丐若是想来他们那里行乞，则必须先去拜会这些乞丐，征得他们的同意后，才能留下。否则，这些地盘上的乞丐就会一起排挤、驱逐你。

有的时候，不同的乞丐群体为了争夺地盘，还会发生数十人甚至上百人规模的斗殴。虽然斗殴的工具极其简陋，但其残酷程度，并不亚于寻常的帮派争斗，死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从刚才他们的对话来看，虽然这个老乞丐很可怜，但明显是他坏了规矩，别管是什么原因。而坏了规矩的人就算再情有可原，也是不能帮的，否则便会招致众多人的敌对。”

栾羽不以为然：“咱们都是有武功的，就算被一群乞丐敌对，又怕什么？”

“你想得太简单了。那些乞丐们会拿出乞讨得来的一部分钱，孝敬管理这一片的官府差役，以寻求他们的保护。你若与那些乞丐们为敌，最终找你麻烦的却很可能是官府。这样的麻烦，咱们还是少惹为妙。”

栾羽知道他的阅历比自己丰富，所以也只得忍住不上前。

那些乞丐将老乞丐殴打了好一阵子，直到一个巡逻的官差走近吆喝了几句，他们才跑掉。而官差见那些人已经跑掉，又随意看了下老乞丐，见他还能喘气，也就走开了。

栾羽赶忙上前将老乞丐扶了起来。后者对他道了下谢，然后捡起掉在地上的木棍、破碗和散落的铜钱，也不再乞讨，而是一瘸一拐的走进了一条巷子里，离开了二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