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听了,有些心动。可是燕绿却不再往下说,很是聪明地闭了嘴。
这时候,先前与孙宁说话的孙妈进来,大家将话岔开,便就说起了别的来。
孙家一家子都是太子府上的下人,当初建元帝登位的时候,太子先封越王,此时的太子府,便就是先前的越王府。
而孙家则是原建元帝府上的人,全数给了嫡长子的越王,也就是后来的太子。
虽然说孙孺人被太子宠着,但她娘家却仍是依靠着太子府生活。虽然人还在太子府的花名册上,但却是整家子般到太子府的后门上去了,大小管着些个采买,发些贪墨的小财。
孙宁七八岁上被孙孺人领进太子府,住在蝶羽楼里。这个孙妈,算得上是孙宁的远亲姑母了。
孙孺人的意思很明显,用自家亲戚可比用外人,让人放心。
孙妈倒也是真的很为孙宁着想,但走惯了歪路的人,又有孙孺人那个例子在哪儿摆着,就是想法子,也不会往正路上想。
更何况,再有有心人故意引逗了孙妈几句,孙妈也有些担心,项开不会要孙宁。
这主要还在于,项开之前在太子府上,一副出尘的样子,对于孙宁这种,从来都只有蔑视。
只最近,才突然变得和气了许多。
但话里话外,也是与孙宁拉开关系,绝不让人误会。
见孙宁在哪儿愁眉不展的,孙妈让丫头们都出去,说:
“太子爷还没回来,大爷现在外面太子爷的书房里等着呢,姑娘不若偷溜进去,到时候被太子爷撞上了,咱们娘娘再与太子爷说一声,太子妃娘娘就是想拦,还能与太子爷扛上不成?”
孙宁问:“你确定,表哥是在前边书房?”
孙妈笑说:“刚老奴出去,就是帮着姑娘去打听大爷在哪儿,没差的,老奴也亲眼看着大爷过去,才回来的。”
孙宁想了下,下定决心说:“咱们过去瞧瞧!”
孙妈摇头,说:“姑娘这样子过去可不行,要收拾一下,才好混过去。府上谁不认得姑娘?”
孙宁觉得孙妈说得在理,便就答应说:“那要怎么样?让我扮成府上的丫头?”
孙妈笑说:“不用打扮得太像,差不太多就行。”
想着那人与孙妈的话,孙妈给孙宁重梳了头,又给孙宁换上一早备好的衣服,活脱脱就是一个乡下小丫头。
不过却多了几分娇俏,比平日里她那给人暴富感,要好看许多。
孙宁很满意,孙妈不敢让太多的丫头跟着,只有她亲自跟着孙宁两个,偷偷地从蝶羽楼出来,背着人,一路往前院太子的书房里走。
到了书房,孙妈先上前,将守着院门的太监给引走。
孙宁很高兴,看着也没别人,急忙往院子里去,却没想到打外面来了个小太监,托盘上,举着一个带盖的碗。
从里面出来一个嬷嬷,使唤孙宁说:“咦,这里什么时候新添丫头了?你,去将东西送里面去。”
孙宁窃喜,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托盘,就往屋里去。
太子的书房,是一溜五间的套屋,中间是过堂,然后东西两面各有两间套房。
东面上,外面是太子平时接待谋臣的地方,里面有一个小间,是休息用的。
孙宁进去,发现外屋没人,进到里屋时,也没有人,只床上好像有些声响,但只能听出是个男人发出来的,由于烛光不明亮,黑黢黢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贴墙的半月桌上,是一听仙鹤瓷香炉,从那高仰着的嘴上,吐出一缕轻烟,墙角上挂了一盏羊角灯,很明显,是怕影响床上人休息,又不至于让人起来什么也看不见,才会留的。
就是孙宁傻,看到这样也感觉出不对来了。
孙宁害怕,想要退出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却突然从床上下来。
此时孙宁也看出来,那人根本就不是项开,赫然是太子。
孙宁想要跑,但她没敢,强挺着害怕,将托盘放到桌上,跪地上说:“殿……殿下,奴婢……”
没容孙宁说完,太子喊了声“云儿”,一把将孙宁从地上拉起来,便就直接拽到了床上。
无论孙宁如何的呼喊求救,外面的人除非不想活了,跑进去?
在太子府上,虽然比不得宫里,但按道理来说,除了已经婚与至亲之外,也都是太子的女人。
太子看上谁的话,只一句话,那女人也只能乖乖等着当太子的妾,就如同当年的孙孺人。
孙宁一个晚上没能从书房的内室里出来,一来是太子先喝过的醒酒汤里加了东西,再来就是孙宁是第一次,太子粗鲁,孙宁受了伤。
再有一个,便就是孙宁的衣服,被太子给撕了,她没有衣服穿。
太子昨天虽然说喝的不少,但也没至于什么都不记得。他醒来的时候,先是有些迷楞,看见光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