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虑谷上,五万余名黄巾军列阵而立,漫山遍野尽是黄巾,一眼望去犹如黄色的汪洋一般壮观。
密密麻麻的枪戟汇聚成了一片一片的山林,层层的旌旗几乎遮蔽了他们头顶的天空
高台之上,一杆土黄色的大纛下,许安端坐在一张写满了太平道经义的椅子上。
阎忠头戴进贤冠,穿着一身黑色的深衣,手捧帛书,站在许安的右侧。
一众身披重甲,背插虎纹战旗的黄天使者握持着高大的塔盾和长戟守卫在许安的身后。
徐大则领着一众长戟的亲卫守卫在踏上高台的阶梯两侧。
两侧的矮台上,十数名黄巾军的力士鼓着腮帮用力的吹响着巨大的角号。
果然人一过万,接天连地,许安目力所极之处皆为黄旗,皆为黄巾!
所有黄巾军的军士都尽可能的将目光汇聚向高台之上,汇聚向那名穿着土黄色战袍的正端坐在高台之上的身影。
五万多人汇聚在一起,想要靠声音来通晓全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数千人作战,大多数的时间也是靠着令旗和传话还有鼓号来发布命令。
“咻——————”
尖锐的鸣叫声的从高台处传来,随后向四方波及而去,两侧矮台上号角声戛然而止。
阎忠手持帛书,跨步上前,大声喊道:“宣,徐晃上台听封。”
两侧矮台,低沉的号音慢慢响起。
四周负责传话的黄巾力士重复着阎忠的话,将声音传向远方。
高台阶梯两侧的亲卫也是大声重复着阎忠的言语。
“宣,徐晃上台听封。”
“宣,徐晃上台听封。”
“宣,徐晃上台听封。”
高台之上,战鼓短促的鼓点声和号音交织在了一起。
只听一声马嘶,台下军阵之中陡然分开一条大道,徐晃身着白色的战袍,披挂着一身赤炼铠,手持着长柄长斧,已经从中飞驰而过。
“万胜!!!”
无数黄巾军的士卒皆是高呼万胜,庞大的军阵无数旌旗摇动,彷佛天崩地裂一般。
此景此情如何不让人热血沸腾,拜将封侯,功成名就,多少男儿的平生所愿。
徐晃将兵刃交给了早就候在台下的张季,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了头颅,随着鼓点的声音迈步踏上了高台的阶梯,两侧头裹黄巾,身披重甲黄巾军甲士,皆是神情肃穆。
“宣,徐晃上台听封。”
行至半腰,高台之上再度传来了阎忠清朗的声音,两侧的黄巾军甲士也是尽职尽责的大声重复着阎忠的话语。
“宣,徐晃上台听封。”
“宣,徐晃上台听封。”
“宣,徐晃上台听封。”
徐晃听在耳中,心中更是一阵汹涌澎湃。
自己曾经不过一名郡吏,手下不过数人,上官挥之即来,招之即去。
在杨凤麾下也不过作一先锋,统领不过百人之众,如今却在数万人的注目之下踏上了拜将的高台。
徐晃稳步走上高台,对着坐在椅子上的许安俯身下拜,心悦诚服的说道:“徐晃,拜见主公!”
阎忠看了一眼徐晃,继续大声念道:“封徐晃为都护将军,统领黄巾军五千武卒,护我道统!”
四方黄巾力士亦是大声传令。
徐晃单膝跪地抱拳应命,许安左侧一名黄天使者张开了手中的锦盒,交在了许安手中,一枚精铁铸成的将印正在放在锦盒内的锦布之中。
徐晃恭敬的从许安手中接过锦盒,慷慨激昂大声喊道:“末将领命!”
许安双手扶起地上的徐晃,郑重其事的说道:“愿公明领武卒为我太平道扫清奸邪。”
“诺!”
徐晃再度恭敬的向许安行了一礼,然后跟着黄天使者的指引站在了许安左侧。
阎忠再度展开帛书念道:“宣,何曼上台听封。”
“宣,何曼上台听封。”
“宣,何曼上台听封。”
“宣,何曼上台听封。”
高台之下何曼手持一杆精铁铸成的铁棍,跃马而出。
何曼快步登上台阶,心中也是一阵唏嘘,他本以为下曲阳一败,太平道已是再无回天之力,谁知却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何曼,拜见主公。”
何曼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打量着眼前的许安,只觉得与昔日相比相去甚远,心中只感叹人公将军收了了个好弟子。
“封何曼为建节将军,统领五千锐士,护我道统!”
“末将领命!”
何曼从许安手中接过锦盒,高声应道。
“若无当日拼死相救,也无我太行黄巾今日威势,还请受我一拜。”
许安作势便要向何曼行礼,何曼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