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是当下货币不假,但是银子本身就有价值。
和纸币不一样,纸币靠着储备金才有价值,否则就是废纸,拿来擦屁股都嫌硬,银子不同,它本身就是储备金的性质。
民间对纸币的信任度已经跌入谷底,短时间内是不能重启纸币政策的,萧如薰也打算缓一缓,先把全国交易方式给规范化了,控制住银币的发行量,控制好物价和银价,然后再考虑纸币的问题。
萧如薰也在着手重新打通海上航线,从他们过来到我们过去,要让大秦的商船直接去世界各地做生意赚银子,把货物直接送出去,不要依赖他人来购买。
大秦又不是做不出海船。
当然沿途占领几个地方建造几个中转站当作大秦的领土那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无主之地,我占了就是我的。
这条航道再一打通,外向型的经济将再次活跃起来,将会直接拉动江南各地的制造生产力,百姓的钱包也会渐渐的鼓起来,经济会恢复正常,被盘活,海上丝绸之路将真正的稳固下来。
不过此时千头万绪,不简单,这里一堆事情等着做,那边却还有人要闹事,闹事的不解决,无论怎么发展都是白搭。
萧如薰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宁可现在密集的用兵,也不要再未来等基建搞好了商路打通了经济起来了再让地方的叛乱者毁掉他的心血。
现在一片草莽的情况下随意打,反正到时候也要修缮,权当是拆迁队了。
对军队求战的心思,萧如薰并不打算现在就压制。
等再过些年,还要北伐草原,彻底解决北虏的忧患,那才是国战,现在不过是练兵而已,区区一些西南土司,他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中央精锐一旦出战,那些地方土司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差距。
萧如薰在乾清宫召见了此番的辽东诸将,赐宴,给赏,同时听取他们的报告。
“建奴已被完全夷灭,威胁不复存在,男女丁损失惨重,现在还能被褚英搜罗到的人已不足二十万,为了防止海西和东海两支的突袭,臣留下了一支人马帮着褚英震慑海西和东海。”
廖忠向萧如薰做了这样的报告。
萧如薰点了点头。
“谢禾的人到位了吗?”
“到位了,咱们在打仗的时候,谢禾已经带人抵达了沈阳,现在应该在着手安排建州的事情,褚英的意思是要让建州故地划为大秦领土,设州县管辖,他愿意让建州民众永远为大秦戍边。”
“为大秦戍边?”
萧如薰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好啊,朕的这个好儿子真是好。”
“陛下,褚英之妻先丧,又丧其余家人,情绪很不稳定。”
麻冲开口道:“臣以为,是否可以赐一些东西让褚英安稳下来?现在现在建州二十万人全靠褚英维系安分,若是褚英那边不安顿好,建州怕也不好安顿,毕竟不是我华夏子民。”
萧如薰点头。
“此事朕已经交给谢禾全权处置,你们回去之后,在建州的处理问题上,廖忠,麻冲,你们要完全听谢禾的安排,不要有任何异议,什么也不要管,不要问,军队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们都清楚的,明白了吗?”
萧如薰顶着诸将,诸将互相看了看,连忙拱手道:“臣等遵旨!”
“嗯。”
萧如薰又问道:“朝鲜的情况如何了?朕已经命人给朝鲜王送去了十万两银子,够他用一阵子了吧?”
廖忠又拱手道:“陛下,朝鲜的情况实在是很糟糕,建奴南下的时候虚张声势,借用当年倭寇之威使得朝鲜三道崩溃,平壤被火烧成白地,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
他们七年前就遭遇了大变故,地方小,百姓贫弱,现在又遭到这样的损失,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局面又变得动荡不安,若不是我军在朝鲜弹压地方,估计朝鲜王这个王位也坐得不是那么安稳。”
萧如薰点了点头。
“你说的朕都知道,所以朕才送了十万两银子过去,大军暂且不要离开朝鲜,要等朝鲜完全平定之后再行离开,可酌情帮着朝鲜整顿军队,西南用兵在即,朕需要一个稳定的朝鲜和稳定的辽东。”
辽东诸将纷纷眼睛一亮。
麻冲直接询问道:“陛下,西南用兵在即是?”
“播州土司杨应龙大逆不道,屡次抗衡朝廷旨意,还敢陈兵与朝廷对峙,更有传闻说杨氏内宅之中用雕龙画凤之屏风,还擅用阉人为己服务。”
“用阉人?”
诸将纷纷感到震惊——这不是一般的叛乱,这是要造大秦的反啊!
麻冲立刻怒斥道:“大逆不道的奸贼!竟敢擅用阉人!这是要造反!陛下,臣请兵三万,为陛下荡平播州!”
其余诸将也纷纷出言请战,你两万我一万,你一万我五千的就争了起来。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