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没别的东西了?”
陈用宾隐隐有些不太好的猜测,但是在邓子龙面前,他不能说的太多。
“老将军,这件事情虽然我也觉得很疑惑,但是这毕竟是朝廷的命令,是盖了国玺的正式命令,合理合法,你我若是不做,就是抗旨不尊,就是在给别人留下话柄,值此危急时刻,我们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邓子龙相当无奈。
“这个……这个末将自然知道,但是朝廷办事也不能不讲道理吧?只有命令没有解释,这……”
陈用宾还能怎么说呢?
朝廷办事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大明天下可不是靠讲道理拿下来的,那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谁的拳头大谁的手腕硬,那就听谁的。
“总而言之,朝廷交代的事情咱们要做,至于具体怎么去做,咱们可以再商量,首先,咱们现在可以出动多少人马?”
邓子龙顿了一会儿,面带忧色说道:“整备过的,能立刻出动的,最多不会超过一万战兵。”
“不够,一万人怎么够?若要进剿缅甸镇,除非镇南军束手就擒……云南早已疲敝,这才三年休养生息,刚刚见了点起色,结果又要打仗!唉!”
陈用宾摇了摇头:“老将军,你再拼凑拼凑,最起码,也要凑个一万五千人,不然连最起码的震慑都做不到,我给缅甸镇发一道文书,让他们缴械投降,他们若愿意投降,就可以免死,也省得征战。”
邓子龙左思右想无可奈何,只能忍气答应。
陈用宾和邓子龙分头行动,结果三天以后,新的命令传来,准许陈用宾调动四川之兵协助进攻,令陈用宾一月之内务必出兵进剿缅甸,并拨付军费二十万备用。
陈用宾这才算有点底气,下令四川总兵刘綎领川兵一万南下助战。
这下子,当初对付洞武国的西南两大将再次聚首,但是这一次的进攻目标却显得相当讽刺。
无论是刘綎还是邓子龙都感觉心中膈应的慌。
不夸张的说,这两人都是在朝鲜受到了萧如薰的照顾和恩惠,不仅获取了很多的战功,而且萧如薰愿意帮他们在兵部尚书面前说话,他们才能在战后以污点身份重新立足于地方,得到重用。
这份恩惠两人一直记在心里,萧如薰在缅甸的时候,逢年过节也不忘给他们送去一点礼品,他们也不忘回礼,平时也基本保持信件交流,关系一直保持的还不错。
刘綎和邓子龙还想着把自己家里看好的后生送到镇南军里面去历练历练,学点真本事回来,萧如薰也答应了。
可是这一夜之间,恩人成反贼,还死了,他们又要被逼着南下进攻缅甸镇,你让他们怎么想?
两人别提多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