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粮食应该是不缺了,这些百姓大概也不会饿死了。”
徐光启陪着萧如薰站在紫荆关关城上,看着不断向西去的难民大队,心情十分沉重。
“我打仗,守土抗贼,为国锄奸,为的就是让这些百姓可以安居乐业,可是仗打赢了,却也错过了农时,百姓还是颠沛流离不得安居乐业,这个冬天必然还会挨饿受冻。
子先,你说,我们那么拼命的打仗,那么拼命的和北虏厮杀,到头来,这些百姓却依然颠沛流离衣不蔽体,外敌可以用刀枪剑戟杀死,百姓又该如何才能安居乐业呢?”
徐光启根本不曾为官,他只有一肚子的书本知识和战场见闻,战场见闻无法运用到治国上,忽略不计,书本知识告诉他治国要施仁政,轻徭薄赋,善待人民,国家自然就会富强起来。
可是具体又该怎么操作呢?
徐光启不知道该怎么说。
越是经历过最真实的痛苦,越是直面最真实的凄惨,对于书本知识和理想世界的怀疑就越是强烈,就越是质疑自己所学究竟能不能为自己所用,徐光启正处在这个最迷茫的时候。
萧如薰的问题让他更加动摇了。
良久,徐光启想起了一句曾让他感到无比迷茫的诗句。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萧侯,在下实在不知道如何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萧如薰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此番我回京师,你又想去什么地方呢?留在京师备考?还是说去其他什么地方?我若是能帮得上忙,便帮你一次。”
徐光启默默的思考了一下。
“缅甸,请萧侯准许我去缅甸,我有很多问题想要向袁黄先生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