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作慌忙反击。
“老夫只是以为将山西大同灾民尽数送往缅甸是不合时宜的举措,反对而已,并无别的什么意思,次辅以为是否?”
宋应昌并不看徐作,只是看向了沈一贯。
沈一贯微微颔首,笑道:“是极,将难民送往缅甸本就是权宜之计,一味送往缅甸,缅甸也有承载不了的时候,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可就坏事了,而且送人过去耗费甚大,和就地赈灾到底哪个省钱,还要细细计量才是,不可随便决定。”
沈一贯的话语听似温和,实则处处偏向宋应昌,贬低嘲讽徐作,徐作被弄得措手不及一头雾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场面就又陷入了一种难言的寂静之中。
沈鲤稍微打量了一下沈一贯,总是觉得沈一贯好像是要表达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
赵志皋眯着眼睛看了看沈一贯,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又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他的判断是正确的,沈一贯是一只真正的笑面虎,他的心底潜藏着野兽,而这野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赵志皋眼下还看不太清,他只是发自本能的感受到这只野兽的可怖之处。
不过他很快就看清了,因为沈一贯说了一句话。
看似是无心的个人的牢骚之语。
“唉!我等有如今这等遭遇,有如今这等烦扰,都是北虏害的,若是北虏不曾南下,若是山西大同不至于那么快失陷,我等也就不用在这里绞尽脑汁的商讨解决的办法了,唉……”
赵志皋的呼吸一顿,手忽然紧紧握住了自己的衣摆,不由自主的睁开眼睛看向了沈一贯。
沈一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