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朝中的势力极大,萧总督,你不在朝中你不明白,可是家父却明白得很。”
萧如薰还是点头。
“虽然我不在朝中,但是这种事情除了深宫之中的陛下被瞒得死死的之外,其他人都是心里知道,嘴上不说而已,江南的某些地方已经到了贫者无立锥之地的地步,我清清楚楚,否则,我不会想要留在缅甸接受无地难民来投奔,我不希望那些失地流民死于走投无路的起事。”
李如松不解道:“即是如此,那么萧总督应该很清楚这些人是何其强大,是何其的盘根错节难以对付,大明地方官员只到县,县以下可全都是地方豪强的地盘,连辽东都是如此,更不要说中原和江南了,萧总督,你可要想清楚了。”
“当年张江陵何尝想的不清楚?”
萧如薰笑了笑。
李如松摇了摇头。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张江陵身处文官之内,他知道文官是如何贪污腐败如何捞银子的,而且还是首辅,他有权力对下面人开刀,他可以重新制定规则,然后用正统的方式去改变大明朝,而你不同,萧总督,你是武将,是被排除在外的,你对此无能为力,只能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