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酒就醒了一大半,见郑度河对陈缺的态度后,更是早没了切磋的念头。
他一个破烂剑术轻功还凑合的益州小人物,怎么敢去和官斗。
全然没了一开始的泼皮劲,孟三结结巴巴道:“郑大人,陈大人,我看还是算了吧。”
此话一出,又引来了不少人的笑声。
一持剑老者说道:“三儿,这么多人看着,哪能说不打就不打了。”
别说打了,现在有个地洞孟三恨不得钻下去,听到老者的唆使,他回瞪了一眼狠狠说道:“阎老头,要打你打。”
这下呛得阎老头也说不出话来,咳了两声缓解尴尬。
而陈缺没答应,也没说要打,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
诸剑客,请。
一负剑散发老头拨开人群,慢慢走到了陈缺前方。
“我来讨教一二。”
这下再也没人存有看好戏的念头,都往后退开不少。
老头名叫童池炼,岭西有名的剑道宗师,剑术高超,传言已摸到了那大宗师境界的门槛。却因只有宗师境界,而无宗师气度,出手毒辣,不给后生活路,与人切磋时常毁去人武道根本,因此不仅没有弟子传承,更让人避之不及,在岭西一带令不少年轻剑客闻风丧胆。
“童池炼,你大胆。”
郑度河呵斥一声,随着这一声一干青衣卫齐嗖嗖拔出了腰间的飞鱼龙鳞刀。
咯咯笑了笑,童老头也不惊慌,将背上的剑解了下来拄在地上,对郑度河说道:“既然这位年轻大人有雅兴,郑大人又何必阻拦?”
郑度河不再说话,朝陈缺看了过去,眼神传达着你不想打没人可以勉强你的意思。
陈缺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本来出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继续下去已没意义,却没想到会出来个童池炼,先前将背后那把大剑拄在地上时,明显感到地都震了震,内力远比他要深厚,换成以前的陈缺肯定选择不打了,但现在刚跻身小宗师,他还没真正和人交手过。
于是众人便听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声。
“那就赐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