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红山庄的态度可不是说着玩的,说是要把驻守三元宗的金剑营被夜袭的事情当做案子来侦办那就立马开始这么做了。
甚至动作之快,连各宗门的反应时间都没有给他们留。
就在周寅出面却被当面无视,然后连山门都没敢踏入一步之后,跟着前来的各宗门就心里如被浇了一盆冰水,从之前沉浸在天蟾宗势大,可以在靖西横行无忌,大家依附其后也能耀武扬威这样的心态恍惚中清醒了过来,一下明白这次他们面对的不再是那些唯唯诺诺的靖西宗门,而是代表靖旧朝的枫红山庄。
这才想起原来自己等人在天蟾宗的唆使下一直都在枫红山庄的界限边缘反复的横条试探,这岂非“挑衅”二字能形容?
相当于是在找死嘛!
特别是当所有人发现,原来枫红山庄不单单只是在针对底层和二三流宗门时态度强硬且蛮横,在针对一流宗门甚至是一流宗门里势力靠前的天蟾宗时同样表现出蛮横和不屑一顾。于是才猛然惊醒。
常言狐假虎威,当背后的老虎不再是老虎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狐狸还会有多少底气?灰溜溜的仓皇起来才是他们的正常反应。
之后各自便赶紧返回宗门将目睹的事情拿回去紧急商讨,想清楚后面应该怎么走。
作鸟兽散之后枫红山庄的人就动了。目标不是天蟾宗,也不是那些二流宗门,而是三流和凑热闹的周边不入流的宗门,这些人急急忙忙往回赶的半路上,被截了下来。
拢共被截下的人其实也不多,挑的涉事的三流宗门里最弱的两家,以及两家不入流的宗门。拿下了七人。
这七人也没有被带回三元宗,而是直接被押送回了封日城黑旗营衙门。
不是沈浩图方便,而是枫红山庄里实在是没有合适进行审讯的场所和人手。不能指望一群修士玩出如刑讯房里杀才那样的花样出来。所以只能往黑旗营这边送,等该问的问完,有了完整的卷宗之后,这些人就能交到枫红山庄手里,然后等合适的机会再交给万卷书山或者明山宗这两家中的一家,毕竟如今“惩”分到了超级宗门手里,规矩还是要讲。
甚至这七人的审讯过程沈浩都没有参与,但仅仅半天之后这七人就开了口,完整的口供就放在了沈浩的面前。
没硬骨头,而且审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绝密,只是让他们把这次围住三元宗的前因后果说出来,然后再把当夜闯入三元宗的情况讲出来就行。都是事实,有什么好咬死不认的?而且你不说,旁人不会说?要知道这次被抓来的足足七人,不说难道白吃苦头不成?
至于当时这些人被坑的经过其实也完全没必要忌讳,可以直接写在卷宗里。因为虽然伪装成三元宗新弟子的的确是金剑营的人,可拿下这些人的却是没有施加伪装的金剑营。
一句话:金剑营连同三元宗弟子巡夜,被人突袭,遂发生厮杀,毙敌十七人。
有了这句话和如今这七人作为认罪佐证,卷宗就算能办结了。
就连负责跑腿的王一明都觉得自家大人负责的枫红山庄那一摊子事似乎挺简单,半天就能办结一起案子,这比起黑旗营日常的那些费脑子的事情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
让人将那名常驻黑旗营衙门的那位林剑卫找来,把卷宗拓印了一份递过去,同时说道:“这东西你亲自带回去亲手交到庄主手里,不能假手他人,记住了!另外,你回去的时候将地牢里的那七名人犯也一并带回枫红山庄看押,他们已经招了,带回去看住就行,别的不用管,以后找机会再交出去。”
对方领命离去。沈浩也重新伏案书写。
已经九月了,灼热的不仅仅是天气,还有沈浩的修为精进同样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他快要到达元丹境六重的极限位置了,感觉就在这个月底他就应该要正式开始突破。
所以沈浩目前手里的事情需要尽快办结,到时候他也不清楚自己突破闭关会用掉多长时间,以免延误太多公务。
虽然因为黑兽纹身的关系,对于每一个小境界的突破沈浩都没有多紧张和紧迫,但每一次他同样不会草率应对,都会尽可能的做足准备。
特别是这一次,迈入元丹境七重对沈浩而言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而就在沈浩抓紧时间处理手上的公务,为自己接下来要开始的闭关突破腾出时间的时候,同样在靖西的桂山修院里也是一片紧张的气氛。
桂山主峰大殿中,五位长老齐聚,两位常年闭关的也被叫了出来,此时连同坐在上首位置的宗主黄岩松,六人脸上都是眉头微皱表情严肃。
整个靖西地界上桂山修院已经被逼迫到了墙角,原本与天蟾宗对半分的二三流宗门,如今也几乎都倒向了天蟾宗,桂山修院如同生病的大树,枝叶狂掉,如今光秃秃的只剩下主干上那一些分离不了的叶片还在坚持。
就像天蟾宗谋划的那样。只要挤压桂山修院的生存环境,那么桂山修院就会在日益衰减的资源缺口下飞快的衰落,只需十年,此消彼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