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成这些人喝酒,沈浩总是喝得很过瘾。喝到兴头上总是你一杯我两杯的干,仗着自己术体两修的体魄优势,总是引来张谦和甘霖的夹攻,而姜成总是做裁判居中。
不过每次喝到后面,姜成这个裁判也是要下场的,说是不能看着沈浩一个人嚣张。
用角杯喝两年酿的五粮液,也只有沈浩这种酒老板干得出来。
最后迷迷糊糊的张谦和甘霖抱着歌姬钻屋子去了,说是亥时前要回家,趁时间还早先过把瘾。倒是没有嚷嚷着要沈浩和姜成一起,虽然喝麻了,可也有分寸,知道沈浩和姜成还有事情要谈。
沈浩抬手递了厚厚一叠银票到边上老鸨的手里,用来结账,包括现在张谦和甘霖钻屋子的玩法也算在里面。
老鸨笑得满脸是花,弓着身子退了出去,还顺势将两名刚给沈浩和姜成醒完酒的歌姬也带走了。
关上门,门外数丈便是数名侍卫把守,有指挥使衙门的也有黑旗营的。
“你把账结了,下次见面老张和老甘少不得要骂你的,抢他们的脸面。”姜成笑眯眯的靠在躺椅上,一边抿茶,一边笑话沈浩。
“老师说笑了,被张大哥和甘大哥骂一骂又不算事,再说这钱也有一些是下午赢的他们的。大不了我出钱算他们请客就是,学生不介意的。”
“啊?你出钱,算张谦和甘霖请客?哈哈哈哈......你小子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这么多古怪的想法?”
“嘿嘿,让老师见笑了。”
姜成笑着摇了摇头,他清楚,沈浩这是在圆张谦好甘霖的面子。花楼的花销很厉害的,张谦和甘霖家大业大,又不敢吃拿卡要,手里也就几样小生意,这么撑场面总不是个办法。
“他们两也是受了我的牵扯,很多时候没办法下场捞钱,一身本事也就换来薄田几亩而已。如今在军中也是开销不你这方面路子宽,给他们想点门路。”姜成对沈浩也不客气,自己的学生,张谦和甘霖又是自己人,这个口他开得很自然。
沈浩其实也有这个想法。说实话,这次黑旗营在帮军伍清剿伪邪门修士的时候做过一些工夫,查了不少人,算是悄悄的给军伍的人建了卷宗。里面就包括张谦和甘霖。
本以为张谦和甘霖私下也有各自的油水来路,结果才发现,很多年前他们就自己断掉了。如今仅仅是几间封日城的店铺作为来钱的路子,再加上两人军伍里的饷钱和一些油水而已。虽不至于拮据可在千户官这一级里算是很“清贫”的了。
“这个简单。我让格美空调那边分几个地区的生意交给两位大哥家里接下就是,正正当当的而且也不需要多少本钱,半年就能净赚,做得好一两年把身家翻一翻也完全没问题。”
空调这玩意儿在这个世界有多赚钱只有亲身参与的人才清楚,完全就是暴利,甚至比起奴隶生意来都不差多少。而且市场需求远不是奴隶生意可比的。如今宇文贺已经开始把顶尖的空调作为打开海外的敲门砖在走海路了,目前反应很不错。
姜成听了也不禁道:“你倒是真的会弄钱啊。玄清卫里早就有传闻说你小子是巨富官,如今看来一点没错。不过你帮他们的时候要讲点方法,别顶着递过去,都人大面大的,容易误会。”
“老师放心,学生晓得的,到时候让家里女人出面,开个茶会什么的,联络一下感情嘛,顺水推舟就把这事儿给办了就是。”
姜成也没话说了,心里再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学生的确不愧为玄清卫近些年来窜得最快的人,也是最稳的人。这不单单是运气,手段和能力同样缺一不可。光是这件帮张谦和甘霖家里添进项的时候就可见一斑,有这种脑子的确该他在仕途上狂飙猛进。
又抿了几口茶,感觉烈酒的影响消下去了一些之后,姜成便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走到窗户边一把推开,外面夜风微凉,卷进来吹走了不少屋里的酒气。
“你们黑旗营最近动作很频繁啊,似乎对北面有兴趣?”姜成看着窗外,言语却突然斗转。
沈浩眨巴了几下眼睛,愣了一下之后才道:“老师这话何意?是黑旗营的人有什么地方冒犯到了老师了吗?”
姜成还是第一次主动问起黑旗营的事务。这让沈浩很意外。第一个反应就是莫非手底下的人在北面惹到了姜成?
“呵呵,我的事情都在靖西,北面不是我的地盘,也没有我的人和事。问你这个,主要是因为最近下面有人凑巧是靖北老家的人,前段时间去那边探亲却意外的看到了不少黑旗营的密探。你也知道密探看密探总是会有几分亲近,比一般人容易分辨得多。
所以你们在北面是有大动作咯?”
沈浩沉默。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接姜成的话。黑旗营的事务都是机密,姜成只是靖西镇抚使,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过问黑旗营的机密。可姜成又是沈浩的领路人加老师,私交上似乎又足够沈浩信任。
就很纠结。
半晌,沈浩才道:“是有一些想法。”这磨模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