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卫
单刃刀,刀刃向外,劈砍为主。
单刃剑,剑刃向外,刺挑为主。
与双刃兵器不同,路数也不一样。类比在沈浩这类人身上,那就表示更好掌控,更加安全。
对自己,也对拔刀剑的那只手。
这算是“金玉良言”了吧?
离开时沈浩反正是心怀感激的,他能感受得出庞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的善意指点,而不是刻意蛊惑。
甚至沈浩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一些玄清卫立足的核心东西。似乎跟他在此之前以为的有些不一样。
沈浩回到封日城的时候王一明还有些焦急的在等着,他不确定那些被暂时关在地牢里的文官们该怎么处理,只能封住对方的嘴,绑了,然后锁在牢里晾着,连入狱后本该有的“热身”也不敢轻易的给这些人用上。
“大人。那些人怎么弄?”
“找几间单独的监室把那些人关起来,除了每日的伙食之外其余的不用管他们,但盯紧了,别让人死了。”
王一明连忙应是,心里也长舒了口气。他些人的身份极其敏感,而且被送来的时候连半页卷宗都没有,甚至一个罪名说法都不存在,就说让黑旗营处置,这处置个屁!
如今沈大人有了交代,王一明立马知道这或许是上面大佬们的一些手段,他还够不着,所以也不敢多问,行礼之后就退下急急忙忙的交代下面的人了去了。
沈浩回到公廨房灌了一大口茶,静坐了一会儿,心里也松了几分。
事情总算是有了一个清晰的定论。庙堂上的风波被皇帝这一通蛮横的动作压了下去,没有给文官们借乱活动的余地。直接让国朝上下铺开的内部筛查变得不会再有变数,同时也直接肯定了黑旗营在这其中所展露的功劳。
其实真正在地方上并没有那么多奇怪的声音,相反,各地各衙门对于黑旗营的筛查很是踊跃。同时也让一部分人在筛查来临之前就自己露了马脚逃了,直接成为海捕文书上的画像,被擒只是早晚的事情。
另外军伍的自主筛查倒是出乎了黑旗营的预料,沈浩是没想到军伍的反应这么快,尚书文铭举不像这种有胆识的人啊?莫非是左玉良在其中有提点?
最后是宗门,接到各地黑旗营的知会之后一如所料的非常重视。不过其中又查出来多少藏身其中的老鼠就不得而知了。
事情方方面面都还算顺利,不过沈浩却总觉得皇帝这看起来怒火中烧的敲打,或许并不只是在针对文官,深思的话何尝不是也在给他敲警钟?
警告他不要忘了玄清卫的本分?
是因为之前给刑部送的那一份银钱?还是因为他大婚的时候左玉良亲自到场以示亲近?
不然的话沈浩想不出皇帝怎么会在大朝会上直接点到黑旗营这种玄清卫内设衙门的名字,单从隶属关系上来看就没道理。除非如沈浩所想是种很隐晦的敲打,就看沈浩能不能体会到了。
很明显,沈浩有所察觉,也对皇帝的脾气有了一些新的认识。掌控欲方面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说实话,这种感觉并不会多好,至少沈浩觉得有些压抑。或许这跟他在玄清卫里一路干上来都比较顺风顺水有关系。如今玄清卫内部对他放任和信任,倒是皇帝似乎越过了庞斑对他盯得很紧。
又或许以前也有这种压抑的感觉只是沈浩没有发现?或者不明显?
喝着茶,沈浩回忆了一下,似乎还真是,以前当小旗官的时候其实也是小心翼翼,当百户时同样如此。当时也算顺风顺水,但攀爬间受到的挟制其实并不比现在来自皇帝的少。
那为何以前不觉得多么压抑,现在却觉得不畅快了呢?
心里突如其来的念头一下让沈浩觉得发堵,眉头跟着就皱了起来。他明白这或许就是一种执念,对于自我认识的执念。
按照聂云曾给他说过的关于执念的事情,沈浩明白执念的产生虽然很难预防,目前唯有清心寡欲一途,但结束执念的办法却很多,最直接的就是让执念通达,或者说得直白一些:把心里的疑惑理清掉。
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沈浩目力之内其实并不开阔,是驻地后院的一片小林子,里面倒是枝叶茂盛,夏日时遮阳效果很好。
不过比起庞斑公廨房窗外的那一片荷塘,这片小树林还是格调差了许多
格调?
念及这些,沈浩突然心头一愣。曾几何时他会关注这些东西了?
细想起来应该是成为黑旗营统领之后。
地位高了,见识多了,自然会多出来一些精神层面的追求。是实力和地位改变所引起的变化。
忽然,沈浩明白了自己之前觉得压抑的原因何而来。
地位高了,权力大了,手里拿捏着太多人的生死,那种动动嘴皮子就能决定别人命运的感觉让人舒畅,更容易陷在里面。也就越来越对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