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死城的宗门和靖旧朝里的宗门有何不同?”沈浩端着椅子坐到了聂云身边,他对枉死城里的那些宗门好奇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惜黑水现在在枉死城里的耳目一直浮于表面,深层的东西根本没有进展。如今听起来似乎聂云知道里面的门道?
聂云笑道:“这些说起来可就话长了。”
沈浩会意,直接一坛五粮液就放到了桌上。他知道最近聂云为了配合医师都是以酸甜的果酒勉强解决酒瘾,今天五粮液算是给他打牙祭了。
“枉死城的来历你应该清楚,我就不给你说了。靖旧朝境内的宗门和枉死城内的宗门之所以有差距就是枉死城的由来所决定并造成的。
这么说吧。靖旧朝境内的宗门二流以下的在枉死城里基本上是九死一生难有活路,二流包括一流宗门在枉死城里硬实力也就中间偏下,超级宗门才能在枉死城里挺直腰板称自己为霸。
当然,这是算上了不对等的数量之后的差距。
这些差距能无视或者说拉平靖旧朝内巨大的数量优势变成和枉死城的均势,其原因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坐拥这枉死城下面的宝藏,造成了如今枉死城的特殊和强大。”
沈浩眉头微微皱起,他有些不太相信。因为按照他目前对枉死城的了解,即便很强,但也不至于到聂云所说的这般程度吧?听聂云的言语,枉死城的势力实际上是要高于靖旧朝境内的修界力量的?这一席话有些颠覆沈浩认知的意思在。
聂云顿了顿,拍开酒坛的封泥灌了一小口,然后将就灌进了自己的酒壶法器当中,看样子是准备慢慢喝。
这是聂云故意在留时间给沈浩消化这些消息。若是沈浩特别的抵触甚至是怀疑那他或许就不会再深入展开的说了。即便是好友,在认知方面有些事也不是可以靠三言两语就能被听进去的。
不过沈浩对于聂云的信任还是很足的,特别是在关于修界的讯息方面他更倾向于聂云提供的消息。即便这些消息和他目前掌握的内容有出入,他也不介意多听一听,之后再自行判断。
“聂兄,还请继续,这枉死城的宗门这么强为何能和靖旧朝内的宗门形成如今这幅平稳的局面?”
“平稳吗?那只是你以为的。枉死城自成立以来,和靖旧朝境内的宗门打过很多次,有大规模的修界战争,也有小规模的摩擦磕碰。从来都没有多太平过。只不过打来打去都是在修界内部,加上靖旧朝一直都骑墙,要么拱火要么就看热闹,并且一直严管这方面的消息,所以除了庙堂里站得最高的那些人,如你这样品级的官根本不会知道。
而且枉死城的强大,真不是一般,我师尊平阳真人就说过,若是死拼起来,枉死城硬抗两大超级宗门外加所有一二流的宗门也不一定输,除非靖旧朝举国夹攻,不然枉死城谁来都不怕。
不过枉死城下面的地宫有的的确确是惹人眼红。他们之所以这么强也是因为地宫。从功法到法器,从丹方到炼器手段,以及各种阵法密录,总是能在地宫里寻找到惊人的发现。即便的各种灵药,地宫里也比外面丰沛上百倍。
如此宝藏袒露在外,你觉得能安稳得了?”
说了一大段,聂云又抿了一小口酒,畅快的哈了一口酒气之后接着说:“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地宫?所以即便知道难以击垮已经稳固了的枉死城宗门,但给对方添伤亡玩消耗还是可以的。
比起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靖旧朝国境,宗门的弟子来源和潜力自然绝不是枉死城那一隅之地可以比拟的。
或许耗个百八十年就能生生把枉死城的势力都给耗死。哪怕靖旧朝境内的宗门死人多几倍都行。”
这些话听得沈浩连连点头。没错,打不过就耗死你,利用数量的优势以时间为刀,这绝对不是枉死城这区区之地能够应付得了的。
不过聂云接下来的话就让沈浩又感觉事情真的挺复杂。
只听聂云道:“可是事实却是打来打去枉死城一直存在。”
“这是为”沈浩问了一个开头就顿住了,他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之前被聂云说成“骑墙”的靖旧朝。
“想到了其中的门道了吧?没错,就如你所想。两边的宗门不论怎么打,归根结底消耗掉的人都要从靖旧朝的地盘里补充。靖旧朝不配合境内宗门的绞杀策略,那枉死城就灭不了”
沈浩听得很认真,也逐渐在之前查到的关于枉死城的案牍之外对这个独特的地方有了新的了解。
枉死城、靖旧朝、宗门。这三者之间居然是以一种晦涩的三足鼎立互相牵扯的局面存在的。
枉死城掌控神秘的地宫,靖旧朝掌控着必须的人口,宗门拥有可以遏制枉死城的力量,而宗门和靖旧朝又都对枉死城的地宫觊觎已久。
如此局面就好玩了。
赢家?靖旧朝和宗门可以有限的获得地宫的探索权,达到分一杯羹的目的,虽然很少但也聊胜于无。而枉死城获得了相对的稳定,不需要总是为修界战争的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