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抱着帮好友“报仇雪恨”的想法叫住想要开溜的红绸和锦绣。
“别走,我来跟你们两划,一拳一杯,来!”
“啊?主人,我们,我们划不好的,算......”
“赶紧的,快点!”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红绸和锦绣蹦蹦跳跳的走了,打了一个嗝,她们喝的酸汤也不少,虽然好喝,可喝多了还是有些胀,不过等会去后厨帮忙动弹两下就能消了。
独留下看着两个下屁孩跳走的沈浩和聂云。
“你行不行啊?这不是你教的行酒令吗?你怎么菜成这样啊?”聂云一边嚼着两颗茴香豆,一边对沈浩十拳九输的惨败很不满意。这还不如他呢。
“我大意了呀!”
沈浩之前看聂云被压着喊还不以为意,轮到他自己才知道那两个小屁孩居然划拳如此猛。这算是天赋吧?未来的一双女酒神?
两人都是要面子的,靠修为作弊赢两个小女孩这种事情还做不出来,喝酒倒是其次,以他两的酒量完全输得起。可心里就憋屈。
“以后不和那两小狐女划拳了,坑得厉害。”
“嗯嗯,不和她们划!”
两人对视一眼,很快就达成了默契,一边嚼着茴香豆一边举杯砰了一下。
“怎么有空来我这里?”闲聊了几句之后沈浩就问聂云来意。真算起来上一次和聂云分别其实也没有过多久,两月余而已。宗门的修士都这么闲的吗?
“有空?我回去就闭关了,要不是被人叫出来我估计得闭关到下半年才会有空。”
“哦?有事找我?”
“嗯。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我没酒喝了。”聂云嘿嘿笑道,拿起腰间的法器葫芦扬了扬,打开塞子一倒里面空空如也。
沈浩无语:“你还真把我这里当成酒窖随便拿了是吧?行吧,你走的时候给你装些。一年酿的最多五坛,多了没有。”
“嘿嘿五坛就够了,普通的五粮液你给我多来几十坛,我问过老胡了,你酒窖里普通五粮液多得是。”
沈浩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你都“老胡老胡”的叫上了,家里酒窖里事情还能瞒得住你聂爷的?
“还有什么事?”
“你身在玄清卫,应该听到南面的消息了吧?”
“南面?”
“蛮族。”
沈浩眉头微微一挑,左右瞟了一眼,压着声音道:“聂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这和你们宗门怕是没什么关系吧?”
“呵呵,没关系?关系大着呢。宗门在靖旧朝里开宗立派广收门人子弟,门中尽是靖旧朝中人士,多有高门子弟也有贫寒庶民,可以说每一个宗门其实在根本上和靖旧朝是分不开的。更别说宗门的各种资源实际上也是取自这片地域,哪能事事都置身事外?”
“聂兄此言倒是中肯。不过恕我孤陋寡闻,还真不知道你们宗门起过什么作用。”沈浩给自己到了一杯酒,他可不是空口白牙的说话,他是查阅过玄清卫里关于宗门的不少案牍的,从没有记载过宗门在各次靖旧朝的战争里起到过什么作用。
聂云嗤笑的一声,摇头说:“你看到的都是别人让你看到的而已。真以为宗门拿着这么多的修行资源可以不干事吗?门里弟子的情绪不用照顾?靖旧朝的情绪不用理会?真要这样干的话哪个宗门都开不长久的。”
聂云话里有话让沈浩来了兴致,给对方斟满酒,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在你看来蛮族和靖旧朝的实力对比如何?”聂云端起斟满的酒杯笑眯眯的朝沈浩发问。
“对比?就目前我手里的情况来看不论是战争潜力还是摆出来的实力,靖旧朝都处在碾压的优势地位。蛮族破损多年,就算这年来有所恢复,但也必将再次以失败告终。”
不过边军那边的暗疾沈浩没有说出来。他想先听听聂云的后话。
“那既然如此难道蛮族都是傻的不成?如此起势岂不是极其昏庸?”
“形势迷人眼。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日复一日的苦困的,手里稍微有些实力了就会急吼吼的想要改变现状。很难说这算不算昏庸。”
聂云不置可否:“那你有没有想过蛮族的地域广阔,虽不及靖旧朝可也有三四成广袤,既然靖旧里尚且宗门林立,蛮族地域上又不是真正蛮荒之所,难道不可以同样有宗门?”
“聂兄的意思是?”
“就像我之前所说,靖旧朝地域里的宗门没办法什么事都置身事外的,蛮族地域里的宗门同样如此,甚至因为压抑,他们会比普通蛮族更加的迫切。
其实人族和蛮族的大战从来都不是只是拙火关外的那些血肉磨坊,还有很多不在寻常人视野里,又被靖旧朝刻意隐藏,所以世人才会以为宗门诸事不理,实则不然。”
“蛮族的宗门很强吗?”沈浩算是认可了聂云的说法,而且仔细想来也的确能补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