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谭斌他们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狼族呜嗷嗷的说的话他们都听不懂,眼看冒了风险却要白忙一场了,却是听到边上老耗子在扑腾,鼻音呜呜呜的似乎有话要说。
“给他解开!”
解开嘴巴上的绳子,总算是把嘴里的石头吐出来了,老耗子活动了几下嘴,连忙说:“刘兄弟,我,我会狼族话!你们发誓不伤我性命不害我性命,我就帮你们翻译!”
老耗子是明白人,他发现谭斌他们三个绝对不是一般的散兵游勇,完全就是那种训练有素的硬茬子,身份肯定不简单,甚至顺了奴隶商队的口子出关必定是想要隐瞒身份。这对他来说是要命的事情,一旦谭斌他们要走,会留他一条命吗?够呛。
所以老耗子在发现谭斌他们居然不会狼族语时高兴坏了,明白这是他活命的机会。
“你会狼族语?”
“会的会的!我最开始就是当的翻译,后来才入的猎队。刚才那家伙说的是......是在骂三位兄弟呢。”
老耗子生怕谭斌他们不信,张嘴就呜嗷嗷的一阵言语,虽然听上去怪怪的,可不像是在乱来,而且被提出来的狼族还真有反应,跟着也是呜嗷嗷的一阵嘶吼。
“他说什么?”
老耗子撇了撇嘴,回道:“他骂我们是“渴笼恐”。”
“啥玩意儿?”
“嘿嘿,一种蛮族地界上的虫子,很恶心,钻粪堆的。这些蛮族骂人就那么几句,“渴笼恐”已经算是他们比较恶毒的骂法了。对了,刘兄弟,能不能给我解开绳子啊?松一点也行啊,我这双腿双手都麻了没啥知觉了都。”
谭斌示意同伴给老耗子换一个捆法。然后等老耗子貌似舒服了一些才道:“你会的话就帮忙翻译一下吧?”
“不害我命?”
“可以。”谭斌没有犹豫直接点头。
答应得这么快,老耗子反而有些犹豫了。他很想再要个什么保证之类的,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怎样保证有用?
“老五,他不说的就把他做了。狼族的也做掉两个,留下一个带回去就行。”
“好的头儿。”
老五拿着短刀就去揪老耗子的头发,往后面一拉,露出前面的脖子,眼看就要一刀子拉过去。
“别别别!我信你们!我信你们!”
谭斌笑着将老耗子从地上扶起来,将他放在那狼人身边。说:“等会儿我问,你帮我翻译。他说什么你也帮我翻译。好吧?”
“可以,刘兄弟你们放心,我一定给你们翻译稳妥。”
“那就先谢了。”谭斌笑眯眯的给老耗子说好了,扭头递给老五一个眼色,两人开始再次提问这名狼族。
大半个时辰之后,老五擦了手上的血迹,然后重新给自己抹上遮掩气味的药膏,该问的都问了,又到了要接着上路了时间了。
马儿休息了大半个时辰已经恢复了很多,又吃了草喝了水又能跑两步了,不过还不能骑,所以把负重给马重新挂上之后就牵着快步走就是,再给马儿恢复些体力。
“头儿,尸体用埋吗?”
“不用,那边野狼多,正好狼人喂野狼,不用浪费咱们时间了。上路。”
“好。”
多出来的尸体就像破抹布一样被扔在了地上,远处早有闻到血腥味儿的野狼闪着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窥看,如今谭斌他们前脚一走,这些野狼就扑了上去。它们才不会觉得狼族不能吃,饿了他们同类都能当口粮,不然怎会叫野兽?
在啃咬和咀嚼声以及低吼声中,谭斌一行载着老耗子和剩下的两名狼人继续往北移动。
路上老耗子没有再被绑粽子一样绑着了,让他可以坐在马背上。只不过手还是反绑在身后,脖子上也捆了绳子,另一头系在老五的手腕上。
比边上两匹马上依旧绑成粽子一般还塞住嘴巴的狼族人,老耗子这待遇已经好多了。可是待遇起来了却让老耗子的心更是发凉。
就在刚才,他见识了一场堪称榜样的刑讯表演。生生将一名看起来还算硬角色的狼族揉捏成了软蛋,最后问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招了干净。不过还是没能活下来。又或许该说是“总算解脱了”。
奴隶商会里也有喜欢折磨蛮族的杀才,甚至以此为乐的都有,但那都是少数,正常人哪里会干得出折磨人的勾当,大不了一刀子砍了就是,折磨人实在下作又让人瞧不起。不过见识了“老五”的手法之后,老耗子明白了什么叫做“专业”。
心里暗道:他们不会是国朝军伍或者别的什么不见光的探子吧?
越是猜得八九不离十越是让老耗子心里忐忑,他觉得自己要么还是继续寻机会逃跑,要么怕是活不了的。
和探子讲“承诺”,这不是笑话是什么?这种人狠起来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还跟你说话算话?想屁吃呢?
老耗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