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抚使衙门出来是也才巳正时。
但此时此刻沈浩的心情就和之前进去的时候大不一样了。
最头痛的就是那批粮食的疏漏,这关系到沈浩以及他这一条线上许多人的履历。谁也不是为了当差而当差的,混钱混权才是几乎所有穿着这身黑袍的人的根本愿望。偷鸡不成蚀把米,认栽,但不影响粉饰这份疏漏。
只要姜成对此不说什么,那沈浩就可以安安心心的把这笔疏漏做得好看,让它不会产生负面影响。同时也就能腾出手来继续深挖案情。
不过这件事涉及到的是军伍,不好下手啊。
当天沈浩回到封日城之后把王俭叫到了公廨房,吩咐粮食的疏漏应该如何改头换面。王俭心领神会,点头就下去办了。
之后沈浩就一直表情木然的在公廨房里坐到下差,手里一直拿着笔却以一个字都没有写下去。
军伍不同与地方衙门,那是实打实的暴力体,首要讲究的就是团结和令行禁止,即便后来被文官集团坑了一个“监军”出来也不是风雨能随意侵进去的地方。
玄清卫在军伍里也有人手,但都边缘化,只能起到监察的职权没有监管的权力,比起监军来差太远。
“要查军伍,从外部着手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