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
紧接着,于海兴有些愤怒的声音传了出来。
纵使没听到于想容的声音,荆哲也能想象出她一脸小心摇头的娇憨模样,心都仿佛会化。
“我…爹不让出去的…还有…还有我也不…不想出去的…太,太远啦…”
“不想出去?”
于海兴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怕我,才不想跟着我出去?若是那个姓荆的邀请你,你就去了?”
“……”
里面沉默一会儿,于想容的娇憨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你…这这…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这次,于想容的声音明显凌乱许多。
“我…我哪…哪有呀?我…我们才见过一次…一次而已…”
说到最后,声音似乎还没说出来就又被吞进了喉咙里。
“见过一次你就这样?再见一次你岂不是就要跟他跑了?告诉你,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千万别被他给骗了!他这种人我见的多了,不就是仗着陛下喜爱诗词,恰好他会写点?所以他才能受陛下器重而已,否则他算什么?
告诉你,他也就是在京州,若是去了汝州、津西或者江陵,那里到处都是大宗门,谁会在乎他一个小小的从五品芝麻官?尤其是汝州,那可是我们无仙阁的地盘,他若是敢去我就让他见识一下我的厉害!除了会写诗词,他还会什么?”
“……”
一阵沉默,于想容又开口说道:“他的书法也是极好的呢!”
这次,声音不再磕绊,还带着坚毅。
“呵,不过就是些花拳绣腿而已,在我们无仙阁面前,这些东西不值一提!”
“……”
……
花园外,于海兴的话被所有人听了个遍,于泽成觉得有些尴尬。
“于将军,于公子问我问题了,看来我得进去回答他了!”
“那个…”
虽然接触时间不多,但于泽成觉得自己对荆哲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虽然长相俊秀,看着一脸人畜无害,但心却非常狠啊!
吴家得罪了他,被连根拔起!
这种手段,谁比得上?
他已经能够预见到,荆哲进去之后必定要修理于泽成一顿,所以提醒道:“荆社长等会动手的时候…轻一些…”
“于将军说的什么话?我是个文明人,怎么会做出动手动脚的事情?你多虑了!”
然后大步迈了进去。
“于公子,大老远就听到你问我问题啊?”
人未到,声先至。
于海兴的胆子差点被吓破,回过来正好看到荆哲大步走进来,整个人都方了。
他…怎么在?
“你说我除了诗词还会什么?今天正好可以跟你说一声!”
于是伸手入怀,掏出账本递过去:“今天给你表演一个要账,三百两!”
“……”
于海兴先是一愣,顺手接过去,看了一眼才发现是闻香居的账本。
“你怎么会有闻香居的账本?”
“因为闻香居现在就是我的啊!看来你今天也没看我们的报纸吧,要不怎么会不知道宋掌柜进去了?进去之前他把闻香居转让给我了,自然是我来找你要账!”
“……”
于海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挠头道:“我怎么记得在闻香居没欠那么多呀?大概也就二百两,怎么凭空多出一百两呢?”
旁边的熊三心想,可不是多了一百两呢,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荆哲进护国公府之前,跟他们要了笔把“二”改成“三”的。
对于见识过荆哲把三千两变成五千两的熊三来说,他觉得荆哲已经很便宜于海兴了。
“什么?于公子竟然嫌多?想赖账了?”
荆哲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个八度,把于海兴都吓了一跳,嘟嘟囔囔道:“你嚷什么?左右不过三百两而已,给你就是!”
对于海兴来说,他爹总管汝州,每年收的银子不计其数,区区三百两,他还真不放在眼中!
而且他刚才说坏话被荆哲撞个正着,做贼心虚,所以三百就三百,他也不打算纠结,遂往怀里掏去。
“慢着…”
荆哲没想到他这么痛快——那还怎么打他?
于是把账本拿过来,又跟熊三要了支笔,当着于海兴的面,直接把数字改了。
“喏,现在是五百两了!”
“???”
如果说,刚才的于海兴是自知理亏,唯唯诺诺的话,荆哲当着他的面改数字、讹他钱的做法就有点不能忍了。
“刚才还三百两,现在五百两?”
“利息而已。”
“你当我傻?”
“嗯,可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