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公子…这,这到底是什么武器?”
隋守仁在外面呆立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隋将军,这个以后再说,你现在还是多关心关心那位吴大人吧!”
说着,荆哲朝侧后方努了努嘴。
隋守仁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便见吴先永正一瘸一拐的朝这边跑着,似乎下身并不爽利,边跑还边求救道:“快…快…快点救救我啊!”
或许是因为喊了太多次,嗓子都哑了。
隋守仁有些无语,吴先永应该早就受伤了,并且看模样伤的还是某些不可描述部位,只不过他们刚才都在屋里,所以吴先永就算喊,也没有人听到。
至于荆哲…
隋守仁侧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看着吴先永,眼神玩味,心想他估计早就听到了,但却不想管他——想想也是,刚才荆哲那么好心劝吴先永回屋,结果他不领情,怪谁呢?
“快点来人,吴侍郎受伤了!”
在主屋旁边有一长道凉棚,隋守仁带来的亲卫军都驻扎在里面,听到隋守仁的呼喊,一起跑了出来,但看到地上血肉一片,都差点吐出来。
“看你们一个个的,这点出息!”
隋守仁觉得有些丢脸,人家荆哲一介书生都能如此镇定,这么一对比,他们简直弱爆了!
咦,不对,刚才他用了轻功,而且还能用这么骇人的武器,并不像书生啊!
不管了,长得好看的一律按书生对待!
“快点把吴侍郎抬进凉棚里让太医们看看,看这伤势,再拖怕是要出事!”
随后,隋守仁和一干亲卫们都进了凉棚。
……
荆哲不是镇定,而是…吐干净了。
他原来是二十一世纪早晨九十点钟的太阳,哪里见过这种腥风血雨?
能吐的早都吐了,这时又闻到一股血腥味,下意识的就张开了嘴,只可惜肚子里已经空空如也,再想吐也吐不出什么来。
而这时,凉棚里走出来一群人。
正是那五十个银缕军!
刚才他们本不愿进凉棚的,都想看看自家将军是如何将荆哲践踏至死,但隋守仁怕他们都在外面影响公平,最后还是强制把他们赶了进去。
这个决定让他们免于一死,只是可怜了他们将军,惨死异乡。
“喂,都在这愣着做什么呢,还不去看看你们将军,或许…还没死透呢!”
荆哲不满道。
“……”
若是说,今天之前,这些银缕军对荆哲的认识都来源于齐谷陇所说,“不过就是一介书生,嘴皮子强些而已”,那他们现在对荆哲的印象就是恐惧了,也不敢回嘴,赶紧跑了出去。
虽然他们觉得,齐谷陇肯定死透了…
……
荆哲也不管他们,推门进了屋。
屋里众人本来都站在门口朝外张望,他一进门,也不知是为他腾地方,还是对他心生畏惧,所有人竟然都往后退了一步!
更有甚者,比如苏墨武这种,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竟然退了两步。
见没人愿跟自己说话,荆哲只能捡软柿子捏了——于是走到战战兢兢的齐君广身边,吓得齐君广一个激灵差点跌倒在地,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下身子,可眼神中尽是惶恐,再没了之前的傲慢。
“你…你想做什么?”
或许,在他眼里,此刻的荆哲就是手上沾满鲜血的恶魔。
“三皇子不用紧张,我只是来跟你讨论一下比试结果的!”
说着,顺着打开的纸窗朝外面指去。
只见一群银缕军围在齐谷陇的尸体旁,不知在商量着什么。
再往后看,便是遍地马尸。
而马尸之后,还有约摸二三十匹身批银缕衣的战马,站立不安。
原来,刚才爆炸地点太集中,受波及最大的就是齐谷陇和他的胯下战马,其次便是周围挨着近些的战马,所有的爆炸火力都被它们用身体挡下了,最外围的二三十匹反而没有事。
虽然没死,但伤残者也有不少,并且因为受了惊吓的缘故,如惊弓之鸟,就连银缕军过去想牵他们,都被它们非常烦躁的甩开了缰绳。
“本来这比试是让我一人破开五十个银缕军的防御,但因为齐将军临时起意,所以成了我们二人的比试。不过,齐将军受了重伤,应该再比不了了,但五十匹战马的银缕衣,我不过也才破开了一半而已——”
听着荆哲说话,齐君广嘴角直抽——神特么受了重伤啊!明明就是死了啊!
“所以我觉得,这场比试算作平局,三皇子觉得意下如何?”
“……”
齐君广没有回答。
“三皇子对这个结果是不是觉得不太满意?既然如此那咱们两个再比一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