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白岸眼神如火,即使“黎小姐”低着头也能感受到。
黎堂月更是恨恨道:“要不是你娘死得早,我又怎么会没有亲生女儿。
还要去勾栏里找个丫头顶替!”
黎白岸道:“若我真有妹妹,就算是过河抽桥,也不能让这乡下小子便宜了去。”
但这话并没让黎堂月怒气平顺。
黎堂月想起白天那些宿老们本已对他心服口服。
却因“阿芙蓉”三字,忽然都对自己心生抵触起来。
今后他要控制江东州,不知还要花多少心血!
黎堂月越来越恼,忽然将桌面上的西洋玻璃罩烛台扔向“黎小姐”。
“黎小姐”一声尖叫,连忙躲避。
饶是如此,那玻璃罩还是在她脚边碎成渣子。
白色羊脂蜡烛在地上一滚,便熄灭了。
“黎小姐”本来就在这屋中大气也不敢出。
忽然被这玻璃灯罩一砸,更是吓得簌簌发抖。
而黎公子黎白岸却是走了过去,用手轻轻扶着“黎小姐”纤薄的背脊。
他转头对黎堂月道:“父亲,别砸坏了皮肉,那就更笼络不住陈攻那小子了。”
黎堂月面色晦气地对“黎小姐”挥了挥手道:“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黎小姐”低着头,背脊上还能感到黎白岸的一只手掌紧紧贴着。
她匆匆对黎氏父子福了一礼,便离开了这间黑暗压抑的屋子。
外头天色虽黑,空气却是冰凉透心。
这时“黎小姐”才抬头看天,心中暗暗决定:“这里所有的男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