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的五官被光影勾勒得越发迷人,有种勾人心魄的吸引力。
田豆下意识地吞咽下口水,等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之后,她的脸颊已通红,犹如煮熟的大虾,遍体的发热。
贾希低头在田豆耳畔轻语道:“豆豆,嫁给我吧。”
这一夜,田豆没回租来的小屋居住,而是留在了贾希家过夜……
毫不知情的田穗见好友最近是喜上眉梢,春情荡漾,平日里寡淡的眉宇常常掠过浓浓的愉悦,干啥都有浑身使不完的劲儿。
田穗知道,贾希这是有女人了。
一天清晨,田穗到贾希家通知他,今天多采购些羊蹄子和羊头,最近胡辣羊蹄、凉拌羊头肉的生意特红火。
他敲了半天门,贾希才磨磨蹭蹭走出来,眼光躲闪着没敢看田穗。
田穗交代完,打算离开,见贾希没一点让他进屋的意思,突然有了玩心,他要看看贾希的女人究竟长啥模样,竟然被贾希藏了这么久,也没领出来让他这个好友见见面。
田穗站在小院对着紧闭的房门嚷嚷道:“嫂子,嫂子,我是贾希的兄弟,出来下。”
不一会儿,屋门开了,田穗目瞪口呆看着站在屋门口穿着秋衣秋裤的女人,气得差点七窍流血。
田穗四处张望着寻找家什,看到门口的扫帚,拿起扫帚就朝贾希头上没轻没重地抡去,边抡边骂:“妈的,贾希,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他妈竟然吃到我妹子身上了,祸害我妹子,你他妈是东西吗?!”
见哥哥发狂地暴揍着自家男人,田豆扑上来,护住毫不还手的贾希,对着哥哥吼道:“别打了,他现在是你妹夫,我俩已经领结婚证了。”
“啥?!你说啥?!”田穗手指着贾希质问着妹妹,“你嫁给他,咱爹同意了?”
“我没告诉咱爸妈,我自己的主意,告诉爸妈,他俩绝对不同意的。”田豆实话实说。
田穗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那你从家里偷出来户口本,偷偷跟他领证的?!”
田豆用手抚摸着丈夫的头皮,解释道:“我毕业分配后,就把户口落在伊宁市了,户主就是我。”
田穗一听,把手上的扫帚扔到地上,蹲在院中,双手抱头呜呜地哭着,“这可咋办呀,我给老爸咋交待呀,我引狼入室,我助纣为虐,我送羊入虎口……”
看着田穗痛哭流涕地自责,贾希扑通一下跪在好友田穗的面前,直着腰平视着田穗,认真请求着,“二哥,我是真的爱田豆的,你就认了我这个妹夫吧,老爸老妈那里还得靠你美言几句的。”
田穗见一向孤傲不羁的贾希竟然为了妹妹田豆给他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心软了。
可一想到,贾希瞒着自己偷偷摸摸干的这事,跟吃了几百只苍蝇似的,他用手掌擦着眼泪,斜睨了贾希一眼。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脊背躺在地面上,使劲用双脚蹬着贾希的上身。
贾希就这样一动不动任凭他发泄,看着二哥又像小时候那样受了委屈躺在地上蹬双脚耍赖的动作,田豆知道,二哥这是从心底原谅贾希了。
直到田穗蹬的累了,他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幽幽地说道:“贾希,若你以后做对不起我家妹子的事,我卸了你两条胳膊。”
贾希一听好友的话,站起身伸手拉起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田穗,“二哥,放心,我对田豆好一辈子的,你就看着吧。”
田穗伸手拍打着屁股上的灰,摆起了大舅哥的谱,对着贾希厉声训斥道:“赶紧儿,吃完早饭,去你那个维吾尔族朋友那里多买些羊蹄、羊头的,记住讨价还价,把价格压低些。”
望着田穗边拍打身上粘的土边朝外走去,贾希右手摸着后脑勺乐得呵呵直笑,舅子哥这关总算过了,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
每年的11月到12月是伊犁地区的哈萨克族牧民进行“冬宰”的季节。
哈萨克牧民们会挑选膘肥体壮的牲畜屠宰,并按照传统方法将肉分割后进行晾晒或熏制处理。
“冬宰”这一习俗在哈萨克族牧民中世代沿袭,这一习俗既是对一年丰收的庆贺,也是家人严冬御寒储备必要的能量,邀请亲朋共进午餐来增进亲朋感情的方式。
在新疆生活多年的田坤禾,已经在生活习俗上过着跟哈萨克族牧民相同的生活习惯,双腿轻松盘在土炕上几个小时纹丝不动。
每天清早必喝一碗香喷喷的奶茶,大口吃着手抓羊肉,大口喝着马奶酒。
从生活习惯上,看得出来,田坤禾一家早就融入到草原牧民的生活中了。
自从包产到户以来,田坤禾家的生活越来越红火了,这年春麦、冬麦、玉米都获得了大丰收。
就连伊犁河的裸腹鲟他都捕获了二十几条,晾晒成鱼干在寒冷的冬季享用。
按照草原哈萨克牧民的生活习惯,这一年,家庭开始殷实的田坤禾宰杀了一头牛,邀请亲朋好友来家里吃牛肉。
除了亲妹子田坤蓉、侄女庞咚咚一大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