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姐妹儿确实是想不出来了。”
白清那段时间去了特训,回来的时候江迹抱着她哭诉说宋湘的事儿,白清当机立断带着宋湘去了城郊最大的蹦极场,绑上绳索就往下跳,她抱着宋湘说:“如果绳子断了,我跟你一起死,这样就不亏了。”
宋湘没明白,白清抱着她在空中晃:“人是独立的,大人的错不该由你承担。你该过好自己的人生,你该看到更广袤的世界。”
“山雨欲来风满楼。”白清声音很好听:“雨会停,楼不会塌。”
宋湘抱着她哭,一边哭一边说好疼啊,绳子勒得她好疼,那天的玻璃扎在脚上好疼,手上的伤口好疼,她哪儿都疼。
江迹坐在上面也跟着哭,宋湘有什么错呢,她的父母甚至没有一个人想过带她走,将她留在那栋房子,一个人孤独的面对偌大的房子,夜里关掉灯,她只占一个小小的角落,连月光照到的面积都比她大上许多。
宋湘父母回来是半年后,爸爸经不住母亲那边的施压,断了赤忱热烈的爱情,妈妈回来那天如往常一样,收拾房间做饭,再给宋湘辅导功课。
家还是家,只是多了人。
妈妈对宋湘的要求再也不局限于健康的成长,她开始病态的要求宋湘按照她的想法成长,初中毕业就规划好了未来四十年的路,她说只有她爱她。
宋湘那时出神,想到母爱是易碎的这句话。
“富贵儿~”江迹翻身抱住她,如梦呓一般:“拍拍头拍拍脚,拍拍手背吓不着。不疼不疼。”
宋湘失笑,艰难的把人放回床上,轻声回她:“呼噜呼噜毛,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