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是那种宿醉未醒的感觉。

本来的好心情顿然全无，他连忙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令他如坠冰窟。

三月五日七点零七分，惊蛰。

“怎么会这样？”他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不是躲过这一天的事件，应该来到三月六日不是吗？

吕兮的脸色变得煞白，“这是说今天一整天是‘强制事件’，我如果没有完成某件事就一定会回到早晨？”

接近着他又想到一种可能：“还是说我昨晚……又死了？”

只有这两种可能。

吕兮本人倾向第二种，他这种选择过了很多年，虽说像玩游戏，但一定会遵守某种现实规则。

他之前从来没有死过，但按眼下死过的这几次来看，只有死亡才会让他回到这个三月五日这个“存档点”。

“我要试一下。”吕兮摸出电话。

给副馆长请假的说辞他已经倒背如流，依旧叫了外卖，但这次额外加了几罐咖啡，他决定一宿不睡。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十一点。

吕兮半躺在床上，屋里所有的灯都被打开，两只手分别握着电棍。他没有任何困意，严阵以待。

今天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死期”并不是什么高兴的事，导致整个人浑浑噩噩。尤其是十一点之后，他身体紧绷，觉得心脏病都要犯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时针与分针即将在“十二”这个刻度上重合。

“难道真是什么强制事件？”吕兮没有等到要杀他的那个人，也没发觉附近有什么可以威胁到生命的危险。

正好到了零点。

吕兮松了一口气，可很快他觉得不对，心脏的悸动突然异常，身体中的微观层次似乎在发生什么不可逆的现象。

剧烈的疼痛令他瞬间昏厥，他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