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侯爷允许,奴才绝不离开陈府一步,绝不外传任何消息。”
“为什么给我下蛊?”
“怕小侯爷挡了别家公子前程。”
果然如此。
对于这个原因,陈飞扬早有猜测,如今算是得到印证。
他收起狼牙棒,背着手走回大门。
幕后主使是谁,他没有问。
一来,就算问,仲臣未必敢说;二来,想弄清这一点,对他来说简单得很。
仲臣低头垂手,紧跟回到陈府,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再无半分傲气。
……
第二天,一大早。
陈正道起身下床,一边穿衣,一边呲牙咧嘴地扭扭发福的身躯。
昨天又是跑步,又是冬泳,累得他浑身酸痛。
“扬儿太过分,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给他讲讲孝道。”
国公夫人忙替他捶捶背,一脸正气凌然的决毅。
提到儿子,陈正道脸上不由自主露出喜色:
“算了,只要扬儿身体健健康康,我们还有什么奢求。”
“还得给我们生个孙子,好延续咱陈家香火。唉……”
夫人脸上也挂起笑意,却不自由地轻叹一声。
儿子大字不识几个,名声又极差,二人已不期望陈飞扬有什么建树。惟望他给陈家留下后代,光大门楣的事只能寄托到孙子身上。
偏偏,儿子已经二十年纪却连妻子还没娶到。
“老爷夫人,小侯爷前来请安。”
丫鬟隔着房门,在院子中通报道。
小侯爷来请安?
二十年来,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
陈正道拈须畅笑,嘴巴几乎咧到耳朵根。
“夫人,你看儿子还是蛮孝顺的嘛。”
“嗯,嗯,孩子大了,懂事了……”
陈夫人同样大感欣慰,声音几乎哽咽。
“哐当!”
房门被粗鲁踹开。
人影未见,一根顶花带刺的狼牙棒先探进房间。
“老东西,说,什么时候能凑齐二千金?”
陈飞扬大摇大摆地闯进房间,一屁股瘫坐进扶椅。
乖乖,小祖宗这哪里是来请安?分明还是催陈正道去借钱赎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