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拍了几下惊堂木后,衙门内安静了下来。
张县令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却被长孙无忌打断了,
“既然百姓们都这样说了,那必是犬子的问题。”
“依照贞观律,当处以杖二十刑,现在便执行吧!”
等他说完之后,长孙冲已经彻底傻了!
这到底是不是我爹?!
柴令武和房遗爱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了,大呼小叫道,
“怎可如此,我们才是被打的那个!!”
“闭嘴!平日骄纵也就罢了,如今是什么日子,也敢如此?”
“此事我自会告知你们的长辈,让他们来处理!”
听到这话,两人顿时蔫了。
他们平日里虽然纨绔,却不敢和赵国公顶着来。
长孙无忌说完后,见张县令还有要开口的意思,便瞪了他一眼。
无奈之下,张县令改口道,
“就依赵国公说的,执行吧。”
这是你自己要打的,应该怪不到我头吧?
宣布完之后,他在心里嘀咕道。
随后,两位差役便将哭嚎的长孙冲拖了出去。
一旁的李允全程目睹了这一幕,正看得津津有味。
赵国公长孙无忌这个名字,他可是如雷贯耳。
如今见到真人了,一时间还有点恍惚。
“少年郎,你可有财物损失?”
“老夫愿加倍赔偿!”
“犬子平日骄纵惯了,回去我定当严加管教。”长孙无忌语气和善的说道。
“那就不用了。”李云摆手道。
“那好,老夫便先行一步了。”
说罢,长孙无忌便带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长孙冲离开了。
听到两人的对话,张县令看向李允的眼神顿时变了。
这事儿......太有古怪了!
长孙冲闹事,这在长安城太常见了,隔三差五的便会来他这衙门内坐一坐。
长孙无忌自然也是有过几次接触,以前他可从未表现的如此和善过。
莫不是这少年,大有来头?
长安是权贵聚集之地,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每天都如履薄冰一般。
所以这么多年来,练就他一双善于识人的眼睛。
但今天这事,一时间他也有些摸不准。
不过,跟着赵国公的脚步,总是没错的。
于是便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此案便宣告结束,至于这柴令武和房俊二人......”
说到这,张县令有点卡壳。
按理说,既然长孙冲判了,他二人作为同伙,理当一同受罚。
但那长孙冲,是他老爹让打的,与他无关。
要是他真把这两位也给杖二十了,被秋后算账怎么办?
正当他还在纠结的时候,李君羡却是等不下去了,此时衙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于是便喊来一位属下,低声吩咐了几句。
随后,那属下悄悄的找到了一位差役,塞给他一块令牌,耳语了一番。
那差役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来到张县令身边,悄声说了几句。
只见那张县令极力掩饰着心中的震惊,声音稍有些发颤的说道,
“柴令武、房俊,杖二十,立即执行!”
“你敢!!”
“谁敢动我!!”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惊呼道!
不过张县令没有理会,他的态度很是坚决,
“拖下去!”
待两人的怒喝声远去后,张县令说道,
“本案到此结束,都散了吧!”
说罢,悄悄的瞟了一眼李允,转身回去后堂。
李君羡此时已经站在里面等他了,从他手接回左武卫的令牌后,沉声说道,
“此事不可声张,出了这间屋子,你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张县令赶忙点头应是。
“柴、房两家自有人会去处理,你不必担心。”
说罢便离开了。
......
安然无恙的走出衙门后,李允对老黄赞叹道,
“想不到,这县令人还不错,处理的很公正嘛!”
“可不是么,都没等我们开口,案子便审完了,明察秋毫啊!”
经历了这番事,李允继续游玩的心思也歇了,带着众人直奔太极宫。
一路,李允的心中有些唏嘘!
这历史文献啊,还真是看看就算了!
长孙无忌初次接触下来,多和善的人啊!
怎么就在史料里面,给丑化成千年老阴人了呢?
纯属胡扯么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