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毕竟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色艺双绝的名妓呢。
管家见我雀跃的样子,有些不解,不过也没多问,从插满画轴的白瓷盆里拿出一个放在我面前。比较新的样子,用褐色带子绑著。
我小心解开带子,展开画卷。
气质第一,不愧是名妓,随著墨香散发出来的清雅气质足够让凡夫俗子见之惊艳。浅色黄衫和白色纱衣互相映衬著,好像一株临湖而开的水仙。一身明媚,一身风情。
管家见我沈思,很识趣地出去了,小凌则凑过来跟我一起看画,一副暧昧相,“想起来了?”
我故作姿态地长叹一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
这是唐代名妓关盼盼思念去世丈夫的诗,也是位刚烈痴情的奇女子,因为白居易的一首诘问诗,自杀殉情了。
男人都不是什么……打住,现在我就是男人了,不能把自己也饶上。
小凌见我如此伤感,神色大窘,“王爷不要这么伤感,天下女子这么多,总会遇到倾心的人。”
我赖在他身上靠著蹭两下,仰头向他的耳朵吹热气,“小凌也是美人,不如嫁与本王吧。”
小凌全身僵硬,机械一样转过脖子,见到我痞子一样吃吃笑,鼻子都气歪了,甩开我从窗子跳出去,本来好好的窗户碎掉半扇。
窗户呀窗户你这是招谁惹谁了。
清爽的夜风扑面而来,随手打开手边的扇子,笑弯眉眼,“喂喂,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上赔偿费。”
窗外,华灯亮著,没有电灯亮,远远看去好像黑暗暧昧的将光抱在怀中似的,很寂寥。
下午的那一幕浮上心头。
班驳暗红的高大宫门,门边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娇弱女子,白色的衣裙和黑色的长发在灰暗的宫室里逐渐隐匿而去似的,越来越不清晰。她的笑似明媚又似忧伤,看得人既柔情四起又惆怅满身。
第二天早上,听说使节已经出发了,刚想著可算清闲一下可以练练武功,就见小凌把大理寺的卷宗抱回来给我。
“什么案子?”
“自杀的那两刺客啊,仵作已经检查完,今天早上盖好章然后才送到这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