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已经被无上大道所封,常人若要领悟乾卦,必然会有大难降临,摧城毁地,覆灭山河,其势不可阻挡,神明之下必死无疑。因此,我师父才敢劳动诸位,希望诸位能尽一份力,出手削弱这劫难。”
“乾卦被大道所封?”
刑天惊疑不定,急忙闭上了眼睛,往青石八卦盘前走了两步,感应起天地之间的八卦运转来,他所走的道路是集尽天地之力,融为一炉的路子,对于各种力量都有所了解,平时也仅仅是汲取天地之间的力量为己所用,只是头颅被砍之后,他就更加注重身体的修炼,反而没有太关注外面的变化。
这一感应,顿时吃了一惊,天地之间的乾卦力量依旧还在,只是这力量和别的卦象比起来,仿佛隔了一层纱一样,变得朦朦胧胧,只可远观而不可亲近了。他顺着自己的力量一直往深处去探查,只见尽头处深深深沉,不见其始,不见其末,只余下星辰点点,灰烬成堆。
“这是?”刑天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惊疑不定,似乎想要说出一个结论,却因为太过于震撼而无法说出口。
“天下之间,群雄无数,大道万千,能锁道者,寥寥无几,只有那几个生灵而已。”黑衣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尖刺一般,直穿众人心脏:“而能锁乾卦的,更是亘古少有,如日中天如渊难测。看来,玄女让我们对付的就应该是这么一场劫难了。”
“您知道这其中的渊源?”女靖急忙请教道。
“大荒之中,除了圣皇,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其中的事情了。”黑衣人点头道。
众人心头泛起了些许疑惑,想问却又不知道怎么张口。黑衣人一向神秘至极,常常不见踪影,可人族这边的大事,他一直都有出现。而且能在黄泥八卦面前,后土眼皮子底下来到这雷泽之内,那必然是一个真正的人族,不论是血脉,还是想法。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出现的突兀,消失的也很突兀罢了。
女靖仗着年纪见黑衣人这样,急忙请教道:“当时我师父不曾仔细给我说过,既然前辈您知晓这其中的事情,可否详细说说。”
黑衣人摇摇头,道:“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说了之后,你们却承受不了,封锁这乾卦的力量,来源于一位天地之间极为强大的生灵,我们要对抗的劫难也将来源于他。如果是他全盛的时候,我们也只能退避三舍,选择蛰伏。
而现在,我帝颛顼当年绝地天通,隔绝了天地往来,他自然也无法下来,所以我们才有了战而胜之的可能。”
“也就是说,我们这些人一起联手才可以抵抗住对方削弱之后的力量?这也未免太恐怖了吧?为何我们从没听说过这样的生灵存在?”女靖迟疑着问道。
“凡是知道他名号的生灵,必然会被他所知晓!”黑衣人抬头看天,惆怅之意即便是隔着黑黑的面纱,依旧显露的很明显:“所以,我们人族不得不定制下许多看似不合理的策略,就是为了逃避他的感知。
只是,我人族第一智者玄女说要我们准备,我想她应该考虑到了这种情况,如果熊垣能够做到将乾卦解封,那么我们就必须要出手了,而且,我觉得最佳的出手地点应该定在东南天柱。”
“前辈果然和我师父想的一样。”女靖大为佩服,道:“我师父说,我们此次动手,或许不需要动用天干大阵,但也要拼尽全力。而且我师父选定的地点,也是东南天柱。天下之间,八大天柱,八大天门,唯有东南天柱,我人族占据地利。”
“星出东南,乾坤第一,当年的天下第一星可是为伏羲圣皇所得,所以他才自号龙师。当年我帝颛顼也是以东南天柱为基础,斩断建木,断绝天地,又让重黎兄弟二人一上一下守此天柱,这才有我人族的安稳。”
黑衣人的目光扫过女靖,随即落在了一位位天干身上,道:“诸位,这一次才是考验你们各人修为的真正时候,各位都最好有心理准备。”
刑天的斧子敲在盾牌上,豪迈而歌:“天地苍苍,大地茫茫,唯我人族,壮哉无疆不就是东南天柱吗?吾刑天来也!”说着,一步迈出,追风赶电一般消失在众人眼前。
黑衣人的手搭在了女靖的肩膀上,笑道:“诸位,我先走一步,且在东南天柱上等待诸位。”
众人也不禁被刑天,黑衣人激发起来豪情,纷纷笑道:“谁先到东南天柱还说不定呢,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一位位天干都是见过不少风浪的人族,经历的生死之战更是数都数不过来,眼下不过是再度奔赴一场死亡的盛宴而已,他们天干岂能落于人后。
一位位天干用各自的方式离开了雷泽之后,帝放勋才从雷泽之门内钻出来,可惜看到的只有空空如也的黄泥八卦,以及空旷无比的雷泽。
“还是来迟了一步,看来只有召集诸位卦主,才能够解决这场事端了。这些人也真是的,难道不知道雷泽里就不能离开我们的镇守吗?万一后土发疯,整个雷泽都要遭殃,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