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气息孱弱至极,奄奄一息。
“熊垣住手!帝放勋有令,放佞草氏一马,绕它一命!”欢兜远远的就高声喊道。
“这谁啊?就敢让我住手?”熊垣撇撇嘴,反而加了一把火。
“欢兜!”缙云无餍冷笑道。
“欢兜?这瘪三还敢亲自来?”熊垣忍不住怒从心头起,他儿子给自己找了多少麻烦,在东荒战场上,在青丘山上,甚至自己到了帝都都无法安宁,现在这瘪三竟然还敢现身?当即道:“缙云无餍,你去帮我拦住他一会儿,麻蛋的!”
缙云无餍笑着飞身而起,站在了火光之外,朗声道:“人族重地,闲人回避!”
“缙云无餍,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闲人吗?”欢兜怒道:“赶紧给我让开,否则耽误了事我拿你试问?”
“吆喝?还拿我试问?莫非我们的侯爵大人忘记了战场规矩,战场之上,管你是谁,主帅不下令,乱闯者一律以敌人对待,那可真就死了也白死了!”
“放肆!这里是人族帝都,哪里来的战场?我问你,哪里来的战场?”
“帝轩辕曾经有令,人族兽族厮杀之地,就是战场,无所不用其极!我说这里是战场可有什么问题?难道说我们的欢兜大人现在地位高了,实力强了,连人族圣皇的话都不听了?”
“给我滚开,缙云无餍,你少拿圣皇的话来压我,现在我手持着帝放勋的令牌,让你让开!”
欢兜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火喊道。论嘴皮子,两个他都未必是缙云无餍的对手,真要争吵起来,那就没完没了,胜负未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佞草氏给救下来。
“令牌何在?拿来我看?”
“你”
就在欢兜想要强行动手越过缙云无餍的时候,缙云无餍身后的火光猛然大亮,一片片的火焰凝结,然后拉长,随即一条条面色狰狞的火龙自火焰中咆哮而出,每一头火龙身上鳞甲闪烁,赤色的火焰喷吐着,相互绕着正中间的佞草氏旋转着,龙口朝内,汹涌的火焰如火海一般将佞草氏淹没。
神火化龙,斩兽除奸!
佞草氏惨叫一声,顿时没了声息。
一条条火龙缠绕着,盘旋着,慢慢变然后缩回了三脚火鼎内,地上一片空空如也,连渣滓都没留下一根。
三脚火鼎本身就是阙伯的神兵,甚至他在建造观星台的时候,也是以这件神兵为根基建造的,这几年下来可谓是吸收了不少天火,地火,威力变得极为强大。本来就算如此想要屠戮一尊神明也未必能够做到。
可这里是人族帝都,帝放勋即将建造成神国的地方,阙伯作为神国的建造参与者之一,本身就有权力稍微调动些许的力量加持到这火鼎身上,加上熊垣对风后八奇的领悟,八卦相克,逆转卦象,这才让佞草氏陷入了必死之地。
即便如此,想要杀死佞草氏,也只能慢慢的磨,要花费许久的时间,可欢兜的到来,逼迫熊垣不得不临时想别的办法,让这三脚火鼎发挥出更大的威力。这才有了神火化龙,火龙咆哮之态,一举将之烧毁的干干净净。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缙云无餍转过身,看着这干干净净的地面,嘴角的微笑一放即收,道:“欢兜大人竟然真的拿着帝放勋的令牌,真是失敬失敬,快请,我这就不耽误您宣读命令了啊。”
咱缙云无餍就是这么敞亮的人,演戏就给你做全套,不论结果有多好笑,咱都不会笑的!
缙云无餍揉着肚子,一步步的向外挪动过去,给欢兜让开了道路。
“你他我你们竟然敢杀了佞草氏真是好大的胆子老夫的话你们刚刚没听到吗?”欢兜的脸色变了又变,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熊垣怒喝道。
“这位大人是?您刚刚说什么来着?”熊垣迷惑的问道。
那脸色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要不是缙云无餍亲自参与其中,他差点就信了。
“我来解释吧。”缙云无餍揉着肚子,微笑着说道:“这位是欢兜大人,他是奉帝放勋的命令而来的,说是要饶了佞草氏一命。是这样没错吧,欢兜大人?”
“哎呀呀,果真如此?”熊垣大惊道:“欢兜大人为何不早说,您看看,您看看,您真是来晚了一步,这佞草氏都被烧的连一根草都没剩下,实在是来晚了啊。对不住,对不住,您要是再来的早一点的话,我就专门手下留情了。”
“唉,这能怪谁呢?欢兜大人说话急,却没有说清楚,要是说清楚了,哪里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啊!”缙云无餍也长叹一声,满脸扭曲的痛苦道。不满脸扭曲不行啊,他都快要憋不住笑了。
明明欢兜气的想要一巴掌拍死熊垣,明明熊垣想一斧子剁了欢兜,可他们偏偏还一本正经的说话,这场景简直要让他笑掉大牙了。
“够了,老夫不是来跟你们磨牙的,你们明明听到了帝放勋的命令在前,却还敢违背命令,公然杀死佞草氏,实在是大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