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斗了一会嘴后,大眼瞪小眼,互相望着。
“你来做早饭?”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做过饭。”
“靠,你家的厨房难道是摆设?”
“猜中了,可惜没有奖励。”
“I服了You!”,方诚竖起一根中指,动身出门,“我出去买早点,你要吃什么,带份回来?”
“一屉虾饺,十个叉烧包,三份西多士,两杯豆浆,一碗豆腐花,呃,差不多够了吧?”
方诚刚迈出门槛的脚差点被绊倒。
最近自己饭量明显大涨,也没这么能吃啊,这是属猪的吧?
没辙地问道:“真地够了?不要客气,别饿着自己。”
出去左转,一两百米远的村道边,就开着一家早点铺。
人气挺旺,大清早就有班族排队买早点。
轮到方诚时,他先将罗汉果要的依次报了一遍,说道:“老板,这些,这些,都是打包的,我还要……”
忽然,一个有些结巴的女孩声音在背后小声嘀咕:“这人的声音,好,好熟悉,在,在哪里听见过?好像,昨晚那个色,色鬼的声音?”
方诚现在的耳力敏锐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不禁随声回首,迅速瞄了一眼,便立刻收回视线。
捏着零钱的手微微一抖,险些把硬币都掉地。
“出门买个早餐都能碰见这么巧的事,这不是昨夜调戏过的那个女孩吗?”
少女戴着一顶棒球帽,穿着一件粉红亮片夹克衫,搭配着一条蓝色牛仔短裙,线条笔直的细腿还踏着一双显得稍大的高跟凉鞋,青春洋溢的活力中透着几分俏皮和叛逆。
她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牢牢盯住方诚,狐疑地下审视。
方诚故意捂嘴咳嗽了下,沙哑着嗓子说道:“老板,你这里排风不太好,烟气太呛了,咳,咳,我还要三份肠粉和大碗的鱼片粥,在这里吃,总共多少钱?”
买完早餐,神色坦然地坐到店内桌中。
“泰,泰叔,三份,花生糯,糯米糍,鱼片粥,谢谢。”
少女随后报餐,舌头似乎打了结,结结巴巴的,连正常说话都有些吃力。
早餐店老板泰叔讶然地瞧了瞧她,关切地询问:“阿细,你说话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不知道,等会,我还要,要去瞧医生。”
少女阿细沮丧着脸回应。
等候的空隙,她鼓起脸蛋,嘟着嘴,望向端坐着慢条斯理地吃肠粉的方诚,眉头轻微皱起。
那可恶至极的人声,把她吓得够呛,害得她现在成了口吃,死都不会忘记。
凭着女人的直觉,越看越觉得此人很可疑,但苦于没有证据,也无法直接揪住别人讯问。
方诚表面波澜不惊,但心底有些触动:“昨晚没见这女孩有口吃啊,怎么一夜过去,就变成这样。”
仔细回想,最后跑出去时,她那带哭腔的嗓音好像确实已经被吓得结巴了。
如果真是他胡闹造成的,那罪过大了。
一丝愧疚的情绪随之产生,再也无法保持淡定的神色。
自己确实有些玩过火了。
瞧了一眼带着早餐回家的阿细,匆忙吞咽了几口,朝老板道:“打包的那些,我待会再过来拿。”
随即远远跟在她身后。
慢慢地走到一处古树环绕、蝉鸣声声的地方,发现有一栋墙爬满绿萝的老宅子,略显眼熟。
看那少女直接走了进去,仔细辨认,正是昨夜灵体借助躲避怪物的那间屋子。
不一会,方诚听见屋内响起大声的讲话声,便偷偷走到墙角处倾听。
好像是两姐妹在为一些琐事吵架。
“你太过分了,怎么搞的嘛?每次我从学校一回来,就能发现你偷穿我的衣服。好!穿完了,又不洗干净,还四处乱丢,弄得脏死了!不管,快点给我洗干净!”
“你,也,也常用光我的香水,又不买,买啊!”
“香水是大姐买的,跟你没关系。”
“那,那几件内衣,原来也是大姐的,也,也跟你没关系。”
“大姐留给我的,又不是给你,你瞧瞧自己那对小笼包,给你穿也是浪费。”
“啊——你,你这么,爱跟我,斤,斤,斤,计较吗?”
“是你跟我斤斤计较哎。”
“我什么时候,和你计,计,较了?”
“你刚才还跟我算香水的帐。看看你,好端端地成了结巴,肯定是做多了亏心事,老天也看不过去。”
“啊——”
方诚通过窗户边角望去,两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面对面站着,互相顶牛。
其中一个便是少女阿细,她边跺脚边叫嚷,妄图用嗓音压制姐姐。
另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