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去了……
……
五月中旬时,骤然停止了北伐的赵无恤率领大军返回,在边境话别时,突然挟持燕侯归邺。
赵无恤声称,燕侯只是在邺城做客,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必归,让燕国勿要轻举妄动。接着,他又以燕国不稳为由,留下赵军一旅进驻碣石,一师进驻临易,更让代郡方面接管了居庸关等城塞,燕国国内无主,朝堂一片混乱,独立地位岌岌可危。
对此,蓟都的燕国卿大夫们除了接受现状外,别无他法。
不仅是赵军已经入驻燕国,燕侯也在赵国手里,他们投鼠忌器。也因为之前几个月,一万赵军人吃马嚼,将燕国的军用储备粮消耗殆尽,燕军想要反抗也有心无力。雪上加霜的是,派去接受辽西的军队灰溜溜地跑回来了,原来赵军刚一走,桀骜不驯的貊人便再度反叛,燕国反倒得指望驻扎在碣石的赵军帮忙镇压……
这一招釜底抽薪之计极为狠毒,弄得燕国,这个唯一有实力对赵国大后方造成威胁的千乘之国丧失了战斗力,赵无恤再也不必担心大举南下时,北面出什么幺蛾子了。
同样,三齐也因为赵国的“北伐”之令,在沿海大造船只,耗尽了民力,五月下旬时,他们得到了邺城的指示,沿海船只统统南下,集中到东海郡的朐港(连云港)去!
“不是向北,而是向南!?”三齐恍然大悟,但却悔之晚矣。
狂风开始从燕赵之地悄然向南吹拂,萧萧瑟瑟,洪波涌起。
但远在万里之外的楚国,因为空间的阻隔,距离被北国大风波及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同样是五月份时,郢都的变法已偃旗息鼓,贵族县公们对白公胜的抨击却方兴未艾,许多人恨不得置他于死地,而这场纷争的始作俑者白公听了令尹子西的话,闭门不出,似乎在避风头,又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五月初三这一天,江汉平原上一轮新月十分晦暗,一队来自淮南的商船连夜驶过汉水,在日出时分溯流而上,抵达了郢都南垣水门之外……
PS:蓟……宾客相过,以妇侍宿,嫁娶之夕,男女无别,反以为荣。后稍颇止,然终未改。——《汉书.地理志下》,今天只有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