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安邑,也仅仅是跟在父亲和军司马后面学习,处理一些简册,计算枯燥的粮秣和行军路线,哪有模拟执掌一军这么痛快。
于是,四人调换了位置,让第一次下棋和魏驹,和自称技术超烂的乐符离对弈。
魏驹自诩为在场四人中最知兵者,执子时雄心勃勃,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眼高手低的他,居然被乐符离连续三局,都杀得溃不成军,颜面扫地。
方才赵无恤和张孟谈将象棋和现实的战阵相提并论,说的头头是道,所以魏驹也没办法再评价说,此物不能作为模拟战争……
他只能抱怨说,认为徒卒和步兵的在棋盘上的作用应该加大,而马则可以削去。
此时,屋外已经完全入夜,厅堂内的蜡烛也被竖人换过一次,赵无恤、魏驹、乐符离见时候不早,便起身告辞。
出门时,张孟谈亲切地与赵无恤执手,相约来日去拜访他,再手谈几局,畅谈《司马法》。
如此一来,赵无恤此行的目的基本达到了。
魏驹则只能强颜欢笑,他给赵无恤当了一天的陪衬,还倒贴了不少——方才的三局可是有赌注的,他已经输了乐符离三匹好马……
在里巷分别时,赵无恤还向魏驹问了一件事情。
两人虽然在很多事情上明争暗斗,但却也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何况,他们还有共同的敌人,范氏。
无恤道:“素闻魏氏小宗吕氏,有一武一文,武为吕武子(吕锜),文为吕文子(吕相)。不知道吕文子的《绝秦书》,魏子家中的守藏室可有保留,能否借予无恤一观?”
“《绝秦书》?”
魏驹自然是知道的,但他还是诧异地看了赵无恤一眼。
“赵子未来的志向,莫非是要为两国行人?否则,学此交聘檄文作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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