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生气吗。”
“我如果要生气,我们现在已经打起来了。”秦初宜冷静道。
“怎么会呢~我觉得你就不会生我的气,毕竟我这么喜欢你。”即使没有看见她的正脸,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笑意盈盈的表情,她把自己埋到被子里,感受着浑身都放松下来的感觉,惬意地叹了一大口气。
她没有问为什么秦初宜丝毫没打算关心隔壁要去冒险的越晓晓,秦初宜也没有提的打算,她只是忽然记起来似的:“你叫什么?”
女孩慢悠悠道:“时慕白,时间的时,仰慕的慕,雪白的白。我是真的希望和你当个朋友的,你得相信我。”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即使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了,我们再见面的机会也有很多啊。”时慕白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双膝并拢,两脚分开,笑眯眯地看着她,“首先,你明白什么叫做朋友了,也许我会更高兴一些,不过这个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来。”
“……”
秦初宜沉默着,她不解地看着时慕白,看着她油画一样色彩明烈的外表下,空荡荡的、难以理解的深灰的本质,头一回产生了对自己能力的困惑。
“朋友,你需要吗?”
她自认为不需要这种东西,时慕白大概比她更不需要这种东西,但是这样充满违和感的话语恰恰就是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的。
“这个,我肯定有的啊,每一个世界,每经历过特别的事,见识过不一样的景色,他们都是证明。”她点点头,按住自己的心口,神色渐渐变得温柔起来。
“这是活着的证明。”
她这样解释,但是这句话并没有一个主语。
至少秦初宜没能感觉到,她没能感觉到时慕白有丝毫的对生命的渴望,一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