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来了,不就证明自己真的输了吗?
他要来。
他只是失望,悔恨,自己没有进行那一场演讲。
区区一首歌的事情,
他放弃了自己演讲的机会。
许谦!
那个叫许谦的人,严言简直恨之入骨了。
只要一想到,就恨得牙痒痒。
现在怎么办?
一切都无法挽回,已经成了定居。
严言只能接受。
事实上,
高程给他打来过慰问电话,对之前晚会的事情表示抱歉,语气很诚恳。
严言当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
早上,有一节严言的课。
很早,就有一群人进入教室,也有一些人无法找到位置,聚集在了教室门口。
看起来,很受欢迎的样子。
当严言去到教室门口,看到这幅光景时,是诧异的,猛地待在了当场。
第一反应是自己走错了。
他的讲课,从来没有坐满过,更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人。
看起来,学生们心情都不错。
一个短发女生,穿着白色的休闲服,首先看到了严言,便微笑着向严言走来。
“严教授,您好!”
她打着招呼。
严言愣了一下,回以微笑,也问候了一声,你好。
他以为学生只是路过,便继续向前走。
但女生跟了上来。
“严教授,听说您去香城晚会了,还是表演嘉宾。”
女生说着,语气激动,思索着:
“不知道是不是我跳过了,没看到您的表演,真是可惜。”
“我……”严言语塞。
他停下了脚步,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这个小姑娘。
好想说一声谢谢。
在卓尔个人情冷漠的世界。
这个小女孩,
是来关心自己的吗?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了。”女生想不清楚,也不在意,便笑着问,“对了,严教授,您在后台有看到许谦吗?
就是那个,腿伤有伤,很帅。
朗诵了《人生颂朗费罗的那个诗歌作者?
不对,
或者说是演说家吗?
严教授……”
小女孩欢欣雀跃,在旁边如同画眉鸟一样,叽叽喳喳地说着,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像连珠炮一样。
严言的心,咯噔一下,掉进了北冰洋,被冻成了寒冷的冰晶。又暗流冲刷,咔嚓一声,不是碎成了多少块。
像是整个身体的力气被抽干,整个身体晃了晃。
女孩还在问着。
但他已然听不清楚了,只是双眼失神,空洞的看着。
远处,
不少学生看到严言的到来,也激动地朝这边走了过来,很快就聚集成一片。
卦,是社交的一个巨大生产力。
即便在其它事情上,他们不会有如此的凝聚力。只在此刻,他们的目标是出奇的一致。
严言被所有人围在中心。
外面是一群躁动的狂欢者。
他深处中心,
却赶不到丝毫的闷热,唯有深入深海的寒冷。
“那首诗歌,不是许谦写的!”
不知过了多久,严言终于掷地有声,声音洪亮地说出了这句话。
中气十足。
他的眼中又出现了光,像是在黑夜中找到了火把,高高举起。
他说话又有力了!
“你们难道真以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写出那么好的诗歌吗?
没想过,这是一篇枪稿吗?
更可笑的是,这诗歌竟然能让一个凶手去自首。
一个藏匿了年的凶手。
这可能吗?
这是假的,这是虚的,这不是真实的!一定是营销!”
严言破口大骂,语气越来越激动,浑身颤抖。
唾沫喷溅,洒在围观学生的脸上,就如同洒上了一滴滴硫酸,留下肮脏的痕迹。
假的!
枪手!
营销!
这一个个字眼,宛如晴天霹雳,将所有学生从狂热中拉回了现实。
四周说话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怔住了。
不知道是因为严言那怒不可遏的声音语调,还是因为严言所说出的消息。
他们呆呆地看着严言。
或许,有几个人露出怀疑神色和思索,在咀嚼严言所说的话。
“孩子们,我是去了晚会现场的人。”
严言一副深恶痛绝,且心情低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