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言无论如何都想到不到。
“我让许谦上,许谦就上了?”
此刻,
除了一丝的诧异,更多的,是深入灵魂与骨髓的震惊。
他,是许谦?
严言不敢相信,不想相信,不愿意去相信。
这就是那个把他的歌曲挤掉,登上晚会的词曲作者。
那个许谦。
如此年轻!
严言活了大半辈子,半只脚都不踏在黄土地里。
他从未有过如此殊荣。
广场上,观众群情激动,不住的鼓掌叫好。
热闹非凡。
矗立其中,严言却被隔绝在热闹之外,周身寒冷凄凉。
形单影只,孤独落寞。
“为什么……”
严言浑身都在轻微颤抖。
想不通。
他不仅会写歌,还会写诗……
严言的拳头紧紧攥在一起。
片刻后,
严言起身,猛地向后台广场离开的通道走去。
身影摇晃,如同枯油灯。
跌跌撞撞,惹得路边的保安纷纷侧目,面露疑惑之色。
……
张渠惊呆了。
“许先生,还会写诗!”
这是张渠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结果。
他想过:
许谦会用自己的腿伤做演讲。
会用自己追逐梦想的经历做演讲。
会说一些鼓励人心的话。
但,
绝想不到,许谦会写诗。
“人生颂!”
张渠神情激动:“好一个人生颂!”
现场观众的反应,已经很好的说明了这首诗歌的成功。
许谦演讲的成功。
这诗歌,绝不是随手写写而已,没有大阅历,大感悟,经历人生沧桑的作者,根本不可能写得出来。
“也只有许先生这般的人,才能将自己所写的诗歌朗诵得如此震撼吧!”
张渠整个人陷入膜拜的情绪中。
许谦的演讲,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情绪饱满,将诗歌中所有的力量,的灌注入人心之中。
张渠毫不怀疑,自己之前还是低估了许先生。
……
导播室。
高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神情刚从紧绷的状态中缓过来,一脸后怕。
“张渠这小子,没想到还准备了后手。”
他说着,心中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出太大的乱子。
结果不仅没有出错。
甚至于,比之前严言的演讲还要好。
这是高程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结果。
“晚会结束了,后面的事情你们盯着,我去外面抽根烟。”
高程吩咐了几句,便离开导播室。
……
后台的空气有些冷,夹杂着暖气,感觉十分怪异。
有奇特的味道一直往鼻孔里飘。
张渠刚从观众席走回来,外面是晚会落幕播放的音乐,还有主持人讲话的声音,一片欢声笑语。
“小张!”高程伸手打了个招呼。
他刚好过来,就碰上了进来的张渠,颇感有些意外。
“啊!”
张渠抬头看去,见是高程,猛地一愣,赶紧打了个招呼,走上去。
“程哥,你怎么来啦?”
“怎么,我不能来吗?”
“能能能,当然能来,我只是……”
“晚会结束了,后面没我什么事了,我出来看看,正好抽根烟。”
“抽烟?”
张渠脸色一变,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包香烟,取出一支递了过去。
都是老烟民了。
二人到了场外,吹着冷风,看晚会观众正在散场。
高程吐了口烟,随口问:“你找的那个许谦,诗歌写的有一手,不错。”
“程哥过奖了。”张渠讪笑道。
“有什么过奖的?我说的是那个年轻人,又不是说你。”高程嗤笑一声。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好一会。
高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才回过神,好奇地问:
“对了……严言的事,是不是你故意的?
就为了把严言换下去,让你的人上台?”
这是一句半开玩笑的话。
张渠却犹如五雷轰顶,顿时心中震颤,赶紧摇头,认真地解释:“没有没有,这一切都是巧合。我也是刚好请许先生写歌,然后录制了视频,没想到会在现在用上……”
严言可是高程找的人。
如果高程有所怀疑,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