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竟尽皆不在东宫,臣请治二人擅离职守之罪!”
王业阴冷的瞪了杨济一眼奏道。
昨天东宫动静不小,再加上朝野本就有不少人不怀好意,专门盯着这东宫动态,好事传不出去,坏事自传千里。
这特么不是无妄之灾吗。
杨济张华昨天奉命出宫办事,根本不知道东宫的事儿,这王业如今以此为借口发难,偏偏太子命二人之事不得外传,让两人根本无法辩解。
皇帝火气轰的一下升上来。
打骂下人本属小事,可这王业所提时机,正是司马炎心焦怒盛之时。
大晋风雨不断,他可说殚精竭虑,太子你年幼无法为朕分忧也就算了,整日只知胡闹。
“杨济,朕问你,太子这两日在做什么?”
“啊!”
杨济看看皇帝,又看看群臣,太子训练太监,与那狼女一战之事若是此时说出,简直就是给了王业攻谄太子之由头。
太监乃是低贱不祥之人,本身又软弱无力,毫无血性可言,太子用太监为军,岂不是昏聩痴呆吗。
可陛下发问,又不得不答……
张华知他为人少有变通,站出来道。
“陛下,杨少保负责太子课业,对此事知之甚少,臣忝为太子少傅,对殿下教导内侍之事倒是知晓……”
当下,张华把太子将那阿拉伯数字和列式计算法教与东宫内侍之事说出。
“想来是那些内侍愚笨,殿下一时心急方才责骂。”
张华巧妙的把术算之法乃是太子所创之事带出,又言太子是为了方便东宫内府统计钱粮,才教导太监术算之法云云,顺便将那术算之法的精妙夸耀了一番。
皇帝眉头逐渐舒展,王业岂能罢休。
“荒谬,荒谬,荒天下之大谬!”
若说杨济张华创出什术算之法,他倒还相信三分,可太子……
“陛下,且不说太子痴……太子年幼,所学不过蒙学而已,
就说东宫内侍,斗大字皆不识一个,如何能学会高深的术算之术,张杨二人分明是为自己脱罪,还请圣上明鉴。”
“就是啊,若是太监都会术算,要我户部何用。”
“哼,陛下不如尽辞我户部上下,叫那太监来统筹全国赋税。”
户部尚书贾安乃是王业心腹,得了王业眼色跪拜叩首。
“陛下,太子殿下是否在教授内侍术算,传几个上殿一测便知,今日臣户部上下屡番被宵小嘲笑无能,请圣上为吾等正名!”
司马炎一阵头大,好好的讨论凉州之事,竟也能牵扯到东宫。
他自是不信太子会甚术算,还教授内侍,这不是扯淡吗。
这杨济也就算了,张华忒也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