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节听故事有意,考场发威力。
星期天,不儿陪伯伯玩胡子,三人对阵,输赢不大,玩兴不浓。不儿要求大伯讲讲大山中的古老神话。
男伯:“讲真讲笑,《蘑菇屋》真是个好故事。”
不儿拿出三瓶饮料,催促男伯快讲。
“有一大江,左岸的人突然于某天发现对岸那荊刺丛生的右岸无缘由地从地上长出了房子来,就像那蘑菇一样,后又像竹子一样,一天长一节,长成六六三十六节,也就是三十六层的房子。没有房住的穷人胆大,争先恐后地抢了房子,住了进去,后来富人也去占房子,可到那里后,光秃秃的,与过去没有什么两样,什么也看不见。”
不儿:“有这等怪事?房子会像蘑菇一样从地上生长出来。”
伯伯:“有的,大山里有的是故事。”
不儿:“好故事。”并把自己的那瓶饮料加给了伯伯,并要求他再讲一个。
女伯:“故事多得很,女崽,家里的故事就讲不尽。”
不儿:“那就讲讲家里人的故事吧。”
男伯:“早几年我哥从南洋回家一了趟,他给我们讲了他这一生的经历,去美国修铁路,去南非挖金矿,跑了大半个世界。”
不儿:“你们与他还有联系吗?”
男伯:“没啥联系了。”
女伯:“流子毕业那年,大哥来了信的,建议流子去海外拔前途,我们不同意,太远了,去了,像丢了一个儿子一样。”
第二天,不儿参加了全市《我爱我的城市》为主题的小说比赛。小题目由自己编写,提倡歌颂自己住的城市,可虚构,幻想。
这不儿记起伯伯昨天讲的故事,激动不已。她结合这东西市的蜃河西岸,添油加醋,全力发挥。她浮想联翩,欣然命笔,一挥而就。三个小时过后,一篇名为《地市蜃楼》几千字的文章洋洋洒洒而出。真是文如其人,来看看她是如何娓娓道来:
《地市蜃楼》
(1)
东西城是得仙气的。它一面临海,城中四条大河穿过,而最大的河流——蜃河西岸的故事就是神话中的神话。
当初人们只在东岸开发,西岸荒凉透顶,荊刺重生,乱石穿洞,人们对它望洋兴叹。但那西岸的上空是“海市蜃楼”的常客,每年都上演好几回琳琅满目的海市蜃楼美景。
蜃河在万古不停地流入大海。东岸的人们在欢歌载舞,简直就是生也为歌舞,死也为歌舞一般。
于某月某日,有人发现对岸有些变化,有东西像帐篷或蘑菇一样从地面破土而出,人们开始以为看花了眼,没当回事。半个月过去了,那东西成片成片地冒出,成了气候。
“幻影吧,既然天上面是海市蜃楼,那地下面难道不可以出地市蜃楼吗?”通古达今的胡博士擦擦眼镜说。
“影子没有这么结实的,你看看它,简极就像真房子一样。”民工说。
“人要有想象力……”,博土的朋友瞄了民工一眼。
“咱们打个赌好不好。”
“哪有时间和你打赌。”博士一伙们喷着烟走了。
一个月过去了,那局面确实引人注目。有人找来了望远镜。从望远镜中清晰地看出那是屋顶像蘑菇一样的房子,活生生地从地里长着出来了。最为奇怪的是,无论白天晚上任何时刻,看不到一个建筑工人,看不到车辆和建筑材料,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影或动物,但有人看到有野兔在活动。
这事惊动了上层,刘市长装聋作哑,王书记按兵不动。
两个月过去了,那蘑菇长成二层楼高了。刘市长把统计司马局长叫来。
“怎么个报法?”
“按实际报,把西岸算进去。”市长从口袋中摸出了烟盒来。
“不成,还未落实咧?”
“蠢子呀,你知道什么叫‘天助我也。’有道是账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司马局长抓了半天脑袋。
“我略算了一下,加上西岸,达到了那个目标,达标了,就有戏唱了,咱们的日子就锦上添花了。咱市长好过,你局长也不受气啦。”
“那边到底是个什么迷。”
“不要去破它,谁胡说八道就撤他的职,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
局长向市长讨了一根烟,俩人喷张起来。
“科委新来一个小子说是什么是宇宙的第七封印被打开了,能量泄漏下来……”
“……也不错,这毛娃娃有想象力……人如果没有想象力跟动物有什么区别……咱们这个地方不缺神话。”市长优雅地弹掉手中的烟蒂。
市长已思索良久,他思索寻找东面西城在“宇宙大屋”中的定位。他怕失去机会,他怕自己狭隘的眼界及保守的灵魂将宇宙之火扑灭。不由得他不信神,神是什么东西?大家都在摸索,那些伟人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