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去吧,
这房子有你的一半,
我不会蛮犯。
你不会吃亏,
只是我的妹妹吃亏。
看在我那敢于吃亏妹妹的身上,
我将你的父母来供养。
要不然我妹妹的亏白吃了,
可怜的妹妹哟,
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那国外,
真让我心疼,更让我惭愧。”
达达霸占了沙发。
“这房子我出资一半,
这时代平凡的人的行情是这样。
就这么简单装修了一番,
了确这匆匆人生一场。
倘若要我去寻求出什么意义,
说白了,
买房、结婚、生子传宗接代,
任何时代一样。
我父亲刘家冲的,
我母亲娄河坝的。
说什么大山里飞出了个大凰皇,
说什么曾在大海上去翻过浪,
父母也没指盼我在这城中生什么根、留什么种,
但不管怎样这肩上的担子不轻松。”
刘流扫视房子一回,大有留恋之态,又有无可奈何之状。
这房子嗡嗡地作响,作歌合着:
“阴阳不和,
天不下雨,
财不入户,
岂怪男女?”
刘流看了看手表,背着行李包,出门去了。
第三节外甥女的故事
夏家,夏三与古云吃好了晚饭,正准备去楼下悠哉悠哉消消食,现在俩女孩找着了,总算石头落了地,虽然不儿身在国外,但能隔几天接到她的电话。心里踏实下来了,简诺有些顽皮,但与夏之在一块儿,姐弟总有个照应的。唯有与黄家还有一餐饭没吃,时时挂在心上。
有人敲门,古云开门,进门的是王枣,胸前挂着一根白纱带,把手套住。
古云:“呀呀呀,怎么搞的。”
王枣:“大姨,摘柚子扭断的,叔。”
夏三:“住院呀……”
“这不刚出院来着。我找了贵伢子,他那里没地方住,就来里了。”
“我们这里宽,有地方住,来对了咧。”夏三说。
古云:“对。夏甲呢?,他没陪你住院?”
王枣:“陪了的,共住了十来天了,他回村了,家里事多,摘柑子、柚子还要卖。”
“你这脸怎么样?肿起了,眼睛也肿了。不对?不对呀?”古云像似发现新大陆似的。
王枣“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是吗,左看右看是不对的。”古云大声地说,好像是赞赏自己独特的眼光。
是夜,古云与王枣同睡,悄悄地讲了大半夜。第二日吃罢早饭,王枣说下楼走走。谁知吃晚饭时未归,古云打了半天电话,才得知她已找到住处,并找到一个守材料的工作。
“她手未好怎么工作。”夏三问。
古云:“工地上守材料倒轻松。”
夏三:“真是个勤快人。”
古云:“夏甲打了她一耳光。说老实话我是心痛的,她爸妈死得早……”
夏三:“不对呀,夏甲不会随便打人的,侄儿子中,算他还有点出息。”
古云:“他图自己快活,长期不回,村上的伍毛去吵王枣的事。”
夏三:“伍毛长期游手好闲。”
古云:“一开始,王枣省吃俭用,用小钱小米来摆平。”
夏三:“男人会得寸进尺的。”
古云:“你猜对了,晚上还去敲人家的门。”
夏三:“该死的……”
古云:“王枣说,根本没那回事。但村里出现了闲言碎语,这夏甲不问青红皂白,抽了王枣一巴掌大的。”
古云准备上菜场买点菜和水果在家储备,说不定王甲来寻王枣的,到时急得手忙脚乱,下一阵子这王家夏家必来折腾。
走了走了还转过身来讲些事。
古云:“讲真讲笑,有个事还更奇更怪。”
夏三扯开着耳朵准备着。
“这短命婆胆真大的……她们哪有那多钱医病,而且她家从来未交医保费,没得半分钱报销的……靠赌运气不生病。这医病花了五万多。”
“啊……”,夏三猜想必出奇事了。
古云:“她们已经打倒回府来,准备用土办法去治。没想到的是在医院门口捡到一个小合包,那包中有张身份证和医疗卡。”
“有戏了。”夏三张大了嘴巴。
古云:“鬼使神差的是那身份证上的那个女人跟王嫂长得差不多,不仔细看看不出差别来……于是这短命婆起了野心,壮起胆子冒充那女人去住了院。”
夏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