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蓟身子软了下去，瞪着陈大头，嘴里冒着血，指着他，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陈大头扑哧又给他一刀，何蓟终于没了气息。陈大头舔舔嘴唇说：“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的尸体也扔到火里去。”

陈大头的话得到响应，他们抬着何蓟的尸体，扔到最近的广济仓里，然后悄悄溜走，到了空旷地界儿，陈大头说：“如今咱们都绑在一起，断然无法在汴梁立足，我看，咱们不如出城去……”

“陈大哥，这如何使得？钟哥不是说了，这是上皇的命令？”

陈大头一拍他的脑袋，骂道：“你蠢吗？岂不闻狡兔死，走狗烹？咱们几个做完这样的腌臜事，上皇岂能留我们？”

“陈大哥那你说怎么办？”

“出城，去投大金。”

“我不走，我家在这儿，家中娘子马上就要生产……”

陈大头不等他说完话，就把刀子插进他的肚子里，“还有谁？”

一群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几个人来到东门，骗那守城的说去找人救火，出了城径直往北投向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