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六六顺啊、四季财啊、到你了,快喝快喝。”
“老五你他妈快点,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
何蓟黑着脸,命仆人上前敲门,咚咚咚——
“谁?直娘贼,这鬼天气来粮仓干嘛?”
“滚,别耽误大爷雅兴,喝酒喝酒。”
屋子里传出来肮脏不堪的叫骂,何蓟给家丁使个眼色,那家丁使劲推了一下,却没推开,转头看何蓟脸色难看,往后退了几步,助跑,咣地一声撞开房门。
北风裹着雪冲进屋中,雪花在门口打转儿。屋内有五六个人,正围着桌子喝酒,脚下放着火盆儿。桌子上杯盘狼藉,显然已经进行了不短时间。
何蓟脸色极为难看,这些就是看守粮仓的兵丁。他自认为待人不薄,这几个人平日里也多有孝敬。因此很多事,何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起码面子上要过得去。
“钟老三!”何蓟低声喝道,“你们就是这么给本官当值的?”
“何大人?你怎地这个时候来了?”钟老三利索跪下见礼,其他几个也纷纷跪下,待都见礼完毕,钟老三才笑道:“何大人,这天气寒冷,所以弟兄们喝点酒暖暖身子,何大人请进,小的再去整治几个菜……”
“来人!钟老三知法犯法,当为首犯,杖责三十!以观后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