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澈,你没有自己的家吗?”
言涯说这话的语气相当平淡,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没有生气,没有嫌弃,什么都没有。
陆澈看言涯这么认真就莫名地慌:“我......有。”
他原先有的,可是自从他母亲去世之后,他再看到那个地方,都是窒息的熟悉感,那种疯狂想念而不得的无助不停地侵蚀着他。
陆澈任自己坐到沙发上,抬手捂住干涩的眼睛,入手微微有些湿润,少年浑身上下都是颓靡的气息。
言涯用脚趾扣扣地面。
她又把人惹哭了......
她不就是让熊孩子回家吗?
怎么就......就这样了?
孩子,你这样去冥界要废掉的。
【宿主,你抱抱他就好了。】这男人,看着怪可怜的。
言涯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尴尬,太他妈不自在了:“你什么时候还管这个了?”
【啊哈哈哈哈,我就是同情心泛滥而已,泛滥】
言涯深吸一口气,用手戳戳陆澈:“你别哭了,住吧住吧。”
“房子留给你,留给你。”
怕了怕了
会哭惹不起。
我怎么这么好,还让你有哭的机会。
言涯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冰可乐,仰头灌了几口,撑着窗台喘了几口气。
不能打,不能打,你花人家钱了知道吗?
言涯撸撸袖子,她好想搞事情啊。
气氛躁动,是个出去助人为乐的好日子。
言涯摸摸鼓鼓的口袋,又兴冲冲地出去了。
陆澈听到动静,好长时间才抬起头看向门口,勉强笑笑:“你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好像没有多少在意的。
她不在乎陌生人住进自己的家里,似乎这不是她的家。
不在乎自己捉弄她整天抱着不松手的萨摩耶,好像这也不是她养的宠物。
不在乎别人给她找麻烦。
同样,她也不在乎别人的情绪,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是单纯,还是她没有感情,仿佛周围喜怒哀乐都和她无关,而她自成一个世界,任何人也走不进去。
她对她父母也是礼貌间透着疏离,从来不会主动联系。
在听到母亲遭遇辞职,也是平平淡淡的。
纪路,我读的懂尔虞我诈,但看不懂你。
所以,你到底明白我的心意吗?
他不想一个人唱独角戏。
纪路
我把你当成姐姐,是想给你缓冲的时间。
我不希望你当真,可我又希望你当真。
我多希望你能安慰我一句,我就会告诉你我全部的秘密,甚至是能影响我生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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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大楼
门口围满了记者,还有一些拉着横幅的人。
崔雪站在落地窗前,脸色阴沉:“人都去哪了?”
秘书头也不敢抬:“好像是被关进当地的警局了。”
“都被关进去了?”
“是。”
突然一个杯子在秘书脚边炸开:“一群废物!”
言涯此时溜进了一个工地,拿着一块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白板:“叔,给我用用你的油漆。”
对面被言涯叫叔的人,摆摆手:“不行不行,小丫头,工地危险,快回家去。”
言涯乖巧的站着:“叔,我很快的。”
“丫头,你再快,我也不会同意的,太危险了。”
言涯手里的纸板微微变形。
不是说叫叔有用的吗?
骗人的。
一点都不顶用。
我还是借用一下吧。
言涯提着一桶油漆蹲在角落里,看着白板发愁。
【......】这是借的话,之前叫什么?共享吗?
跟着宿主天天像做梦一样。
言涯想不到引人注意,耳目一新的标题,有些发愁的坐在地上。
帝皇
陆执坐在沙发上,对面是纪城和秦舒甄两人。
三人已经吃过一次饭了,目的是感谢陆执上次出手相助,这次是陆执做东,又把两个人请过来了。
陆执对着侍者招招手,后者点点头下去了。
几分钟后,两杯茶端了上来。
陆执抬手制止了侍者,亲手把茶端到两人面前。
纪城和秦舒甄对视一眼,有些不理解,陆执是商界帝王般的存在,这么做有些过分客气了。
纪城一进来就猜到了,绝对是看上他宝贝女儿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现在跑他们面前刷好感度来了。
“纪律师,秦教授,今天冒昧请二位,是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