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雪莲侧着头撇着嘴,孩子气地说:“我敢批评吗?我不过客观地谈了一点看法,你就跑到我父亲这里来告状,我发现你很记仇。”
柳晓楠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不是告状,更不是记仇,其实是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根本意识不到那方面的写作缺欠。”
岳雪莲淡然地一笑,笑意在眼神里静静地流淌,笑纹从带有弧度的嘴角处无声无息地扩散,两颗小虎牙难得地又露出真容:“希望是真心话。”
笑容太金贵,笑靥如出水芙蓉,清淡洁净而高雅。带着这种印象,柳晓楠推车向外走,走出铁门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对跟到铁门边的岳雪莲说:“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那天在编辑部的外面,说着说着你怎么好像突然生气了?”
岳雪莲收起笑容说:“你真不知道?”
柳晓楠说:“真不知道。”
“你说我披着麻袋片还是个女大学生。”
“那不是比喻吗?”
“比喻也不可以,有这么形容女孩子的吗?亏你还是个写的。”
“对不起!真不是有意的,只能说是文学修养还差着火候,平时净说粗话说习惯了。你别介意,我只图自己的嘴巴痛快了,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清新的的笑意再次如秋水般微波荡漾,岳雪莲的高姿态显得平和多了:“看在你是我父亲学生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挥手告别,柳晓楠骑着自行车离开复州城往家赶,心想着了却了一桩心事,等再有时间一定去寻找程义老师。
他跟本村念初中的孩子打听过,因为相关政策不允许中学有民办教师的存在,程义老师已被中学辞退,不知从事什么职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