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创对于兰向平打断自己的分析非常不满。
看他一眼,澹澹地说了一句:“跟踪者就是偷拍者。”
兰向平被噎了一下。
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
朱道山对于兰向平纠结于跟踪这个问题很看不起,觉得他的着眼点太小。
于是,对林创道:“小林,你接着说。”
“第三,从信上的内容来看,寄信人明显是在报复,另外还有警告的目的,同时,如果你们有任何一方不冷静,弄得满城风雨,对二位的官声肯定有影响,尤其是兰院长的名声会更糟。”
说到这里,林创看了兰向平一眼。
兰向平此时已经后悔了,知道林创所言不虚。
但他对林创刚才的阻拦没有半点感激之情,因为,这小子后来的举动和语言,分明带着侮辱和嘲笑性质。
关键自己还没有充足的理由反驳,更没有理由怒斥。
太憋屈了!
“所以,我判断,一是寄信人极有可能是在报复兰太太,或者小山,而报复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言语不谨,否则,绝不可能写‘语舌参评应细斟,荣通毁在乱弹琴’这句诗。
二是,这个人应该不是军统或者地下党,因为作为敌人,采取抹黑的手段于他们无益,他们完全没有必要手下留情,直接曝光即可。所以,这个人应该是政治对手,而且在地位上,应该是跟二位相差无几的。”
说完这些,林创就闭口不言了。
朱道山听到这里,对于林创的分析,算是完全赞同了。
在他脑海里,几乎已经认定这个寄信人,就是李士群了。
第一,抹黑这种手段,正是官场斗争常用的。而这种近乎下三滥的抹黑方式,也只有李士群做得出来。
因为他有前科。
这回争“清乡委员会”副主任一职,就给林创下绊子,使出下作手段。如果不是林创机警,就着了他的道了。
而且,朱道山还知道,李士群作为警政部副部长,一直极有野心,他不甘心一直在特工部副主任位置上不动。最近靠上了“公馆派”,算是自己的政治对手之一。
第二,林创说这个手段有报复性质,他也十分认可。
朱道山清晰地记得,上次同样在他家,林创规劝过廉芙蓉,说“李副主任不是善茬,手里掌握着特工部呢”,让她最好不要乱传闲话。
当时廉芙蓉还不服,讽刺了林创几句。
看来,这一定是李士群对她的报复了。
至于来卡相机……。
朱道山闪过一个念头,他拿起电话打给庞星汉。
“星汉,我记得上个月特工部批过一笔款子,你查一下,这笔款子做什么用了?我等你电话。”
说完,放下电话。
兰向平一听这个电话,明白了朱道山的想法:“你是说……?”
“先别急,等一下电话,很快就能确认。”朱道山答道。
兰向平没有说话。
一时之间,客厅里陷入了沉默。
廉芙蓉完全没有想到,一件真事,竟然让林创给弄成假的了。
她确实跟朱幼山坐在秋千上亲过嘴。
在她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简直就是五雷轰顶,被兰向平甩了两巴掌也没敢还嘴,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被兰向平拽着到朱府来的时候,她其实已经绝望了,不知道等待她和朱幼山的是什么。
万万没有想到,这种板上钉钉的事,竟然被林创给翻转了。
她抚着被打肿的脸,不时瞥一眼林创,心道:“为什么他会帮我?上一次我可是得罪他了。难道,上次他跟我提醒,真是为了我好?那,他为什么要向我示好呢?会不会想勾搭我?”
真是什么人动什么心思啊。
她都没想想,人家林创会看上她?就现在,你一眼一眼地瞥,人家林创看过你一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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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响了,朱道山接过电话,嘴里“嗯嗯”两声,放下电话。
他没有说话,但眼里闪着寒光。
“真是李士群?”兰向平问道。
“上个月,特工部进了一指德式装备,有录音机、照相机、窃听器。其中照相机的品牌,就是来卡。”朱道山幽幽地答道。
“混蛋!”
兰向平一听,怒气勃发,忽地站起来:“我去找他!”
“坐下!”
朱道山这回不客气,沉声道:“老兰,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君子养气的道理你不懂吗?要不是小林刚才拉住你,你说你会惹多大乱子?!”
兰向平老实了,乖乖坐下,胸脯一鼓一鼓的。
“还有你!”
朱道山看向廉芙蓉:“你也是知书达理之人,难道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上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