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齐运来的时候,皮包是瘪的,走的时候,皮包鼓了好多,一看就是装了钱,也许是金条。”唐掌柜说道。
皮包鼓起来了,说明钱不少。
这倒符合田部井和这个情报的重要性。
林创脸上带了郑重,问道:“他往哪去了?”
“不知道。我送他到门口,他还说过天请我喝酒,然后就往西走了。”唐掌柜的答道。
“这个情况有别人看到吗?我是说,他皮包鼓起来的事。”林创又问。
“这个,小的可不好说。反正那个时候人很多,看到的人肯定不少,但有没有能想到钱上去,就不知道了。”唐掌柜说道。
“知道跟他在二楼单间说话的是谁吗?”林创问道。
“不清楚,小的去问问。”唐掌柜说完,见林创点头,回身去找二楼跑堂的去了。
“林长官,您是怀疑田齐运把田部井和的情报给卖了?”傅也文问道。
“是的,我有这个怀疑。如果皮包里装的是钱,这一皮包,怎么也有几千块吧?田部井和值这个价。当然,如果对方大方一点,给十根金条也值。当然,十根金条还不至于让皮包鼓起来,所以,我判断,他包里一定是装了钱。”林创道。
傅也文环视了一下大堂,道:“情报贩子选在这里交易,真是匪夷所思啊。”
“你是说乱?”
“是啊。”
“所以说,对方是个老手。一是乱中求静,越乱越不容易暴露。二,越是乱的地方,越是容易脱身。也只有田齐运这种傻货,选在这种熟人店里交易。我敢说,如果他真是情报交易,肯定是被人耍了。不信你等着,唐掌柜回来一定会说,进他单间的那个人,跑堂的不认识,是生客。”
傅也文嘴上说是是是,但内心并不赞同。
很快,唐掌柜回来了,报告说是生客,跑堂的都不认识。
直到此时,傅也文才佩服不已。
“露白了,弄不好被人给弄死了。”
林创站起来,匆匆往外就走。
傅也文脸色变了,紧紧跟出来。
田齐运死不死的,傅也文并不在意。他若死了,不但不心疼,甚至还会有一种兴奋的心理。
可是,这要是真如林创所说,田齐运是因为贩卖情报而死,他这个科长可要担责啊。
尽管这名手下不是自己的亲信,也不听自己招呼。
再想到李士群,他心里打了个寒战。
“最好把自己摘出来。”傅也文很快就拿定主意:“看来,得出点血堵堵林长官的嘴了。”
到了门外,还没等傅也文说话,林创就回过身来,对他、宁小波和涩谷川道:“这个情况很重要,我要马上跟中野课长报告。傅科长、涩谷君、宁队长,请你们马上回特工部候命,我想,中野课长的命令很快就会下达。”
“是!”
“嗨依!”
宁小波和涩谷川先后答应。
林创看了傅也文一眼,好像明白他心中所想,没等他回话,转身就要上车。
被他这么轻描澹写地一眼,傅也文心中一凛,赶紧跟过去;“林长官,请留步。”
“有事?”林创回过身来问道。
“林长官,”傅也文低声道:“卑职家传一幅范宽的《溪山行旅图,是真迹。听说林长官对古画颇有研究,卑职想请林长官鉴赏鉴赏,不知长官意下如何?”
范宽是宋代画家,他的画每一幅都价值连城,更何况其最为着名的《溪山行旅图?肯定价值不菲啊。
林创知他所想,道:“既是家传,傅科长万不可轻易示人,我虽然爱古画,也没有夺人所爱的恶习。”
“不不不,卑职不懂画,放在卑职手里,也是明珠暗投。只有林长官这等雅致之人,才应该是它真正的主人啊。”范宽忙道。
林创对傅也文没有恶感,也想帮他,同时,给李士群上眼药本也是自己的计划。
所以,帮他就是顺水人情的事。
《溪山行旅图确实名贵,极有收藏价值。但君子不夺人之爱,林创真不想因为这点事就收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
讲真,最近一直用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安卓苹果均可。】
不过,林创转念一想:“我是君子吗?好像不是。既不是君子,收了也无妨。”
如此一想,心里得劲了点。
“那林某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傅科长,回去安心等着吧,这把火烧不到你头上。”林创拍拍傅也文的肩膀,转身上车。
傅也文大喜。
来到宪兵司令部,林创见到中野云子。
“回来了?看你这脸色,这是有收获?”中野云子见林创脸色不错,连忙问道。
“应该是破了。根据现有的调查,我怀疑是田齐运把田部井和出行的情报给卖了。等下细说,你马上下令,让宪兵出动,沿维尔蒙路往南,直到黄浦江这一片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