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自己的死亡。
哧地一声,血肉贯穿的声音响起。
左三思居然不痛,他茫然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海寇还维持着劈砍的姿势,但一动不动。一杆锋锐的三齿渔叉贯穿了海寇的脖子,渔叉的尖头从海寇脖子下刺出,直顶到左三思眼前。刺击时巨大的力量让叉头仍在不断颤抖,海寇颈间的血汇成一小股血流,沿着叉头滴到左三思的胸口。
又是哧地一声,渔叉被猛地拔出。海寇的尸体砰然倒地,露出他身后本应昏迷着的孙行远。
孙行远没穿上衣,猛烈地运动让他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又崩裂了,血液流得浑身都是。
“左大哥。”孙行远虚弱地微笑,向坐在地上的左三思伸出手。
左三思没说话,只是伸出了自己满是血污的手,与孙行远那双冰凉的手交握。
孙行远肩头伤口正流着血,血液顺着小臂直流到掌间,与左三思手上的血交汇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