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二十两便足够开销了……”
他这般一再谦虚,简直让耿精忠心里感动到了极点——这小兄弟真是太实在啦!只听过有要求加薪的,哪儿有主动要求减薪的?这要是换做自己那些护卫……
如此一比较,耿精忠只觉得自己那些平时口中喊着忠心的护卫,竟是连沈易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心里不由愈发坚定:“不!愚兄一言九鼎,既然说了五百两,那就必须是五百两,一分也不能少!沈贤弟你要是再拒绝,那就是瞧不起本世子!”
“好,既然耿兄都这么说了,小弟只好却之不恭。”沈易这话说得,竟似多么不得已似的,随即面上又显出惊诧之色,扭头望向肩膀上的耿精忠,“咦,耿兄方才说……世子?”
“哈哈哈!沈贤弟现在既然是自己人了,那为兄也便不再瞒你,我正是福建靖南王世子,耿精忠!”耿精忠一脸高傲地道。
沈易“震惊”不已,随即恍然道:“难怪我一见耿兄……不,是一见殿下,就觉得贵气逼人,原来竟是靖南王世子!请恕在下此时不便,不好向殿下施礼!”
“无妨,咱们以后私下里大可兄弟相称,愚兄这命还是你救的!”
“不敢,卑职岂能如此僭越……”
两人一路交谈,沈易刻意恭维,把耿精忠捧得几乎都忘了还在逃命,已然将之引为心腹知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