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傻子吃鸡
冬天去屯子里干外活赚钱,唯一让我纠结的就是金诺,毕竟是个孩子,也没在农村生活过。
金诺会不会因为上厕所冻屁股吵着闹着回店里?
或者,
金诺会不会因为炕头热,屁股快烫熟了,脸蛋子冻的嗷嗷青而遭罪?
转头看着金诺,这小丫头清秀的小脸蛋上丝毫看不出担忧,哼,人间疾苦,这回让你感受一下,让你现在不给我棒棒糖吃,还是荔枝味儿的。
张真人早就在路口等我们了,下了车,呼吸了一下真正的空气,奶奶个熊的,真是太畅快了。
东北的农村,只有这个季节是最闲的,白雪皑皑,盖着大地,几乎没什么农活了,这时候,农村妇女们,除了扯老婆舌,就是打麻将。
“你们可来了,再不来我就露馅了,赶紧的吧。”
张真人没了往日仙风道骨的模样,急眼了。
“哈哈哈,有钱一起赚,有钱一起赚。”
我跺了跺鞋上的雪,开口就是来此的目的,那必须说清楚了,我可不是白来帮忙的,何况四物山那群大耗子还嗷嗷待哺呢!
“好说,好说。”
从路口走进屯子里,已经快入夜了,各家各户都很安静,张真人带我们进了一户古朴陈旧的老房子里,房子一看就是多年没人打理,眼看就快倒了屁的。
还好有一条小土狗在旺旺的叫,炊烟袅袅,这就是人间烟火气。
刚进院子还没进屋,余生就拉着我说。
“休哥,我肚子疼,赶紧找个厕所解决,这特么的中午吃牛排嘚瑟了,非得整五分熟的,码的,牛排绝对不新鲜。”
“你特么的上哪吃牛排了,咋没叫我。”
“诺诺我都没带,我和我家白溪去的,嘿嘿。”
呸。
还特么你家白溪。
我是万万没想到啊,让我犯愁的不是金诺,而是余生!
没等余生上厕所,我们一行人先进了屋,屋内灯光灰暗,诺大的火炕上坐着俩个老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
拿着大烟袋呼呼的鼓劲抽,屋里面全是刺鼻的旱烟味儿。
张真人和我无所谓,金诺不行啊,毕竟还是个孩子,可这时候还不能让人家熄了烟,那我就太不懂事了。
“李大爷,大娘,这就是我和你们说城里的先生,还有一位在外面方便呢。”
我礼貌发声。
“大爷大娘好。”
脱鞋上炕,这是对冬天最起码的尊重。
李大娘待客之道那就是抽烟卷,绝对够热情,大茶缸子端着茉莉花茶,开喝开抽就完了。
火炕烧的热乎,开场白啥的也不客气。
我们刚要开始唠嗑,余生就像个狗蹦子一样嗷嗷叫的进屋了,提溜着裤子,嘴里嘶哈的吵吵冻屁股。
“哎呀卧槽,这咋怎么冷,没别的毛病,就是冻屁股啊!我上炕,上炕,你往那边点。”
说着就扒拉我,让我往炕梢那边挪,他要往炕里坐。
这邋遢样太特么丢脸了。
我本以为是金诺嫌弃冻屁股,没想到竟然是余生!
这么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竟然在乎冻屁股?想当年零下三十多度,我光着大屁股在野地里,那也是一脸的谈笑风生啊!
“别说我认识你啊!”
我没好气的说余生,还不能骂他,毕竟在李老汉的家里。
余生压根不搭理我这茬,自顾自的端起大茶缸子喝水,我看那意思恨不得把裤子脱了,直接大腚放在炕上蛄蛹。
还好,李老汉不是挑理的人。
金诺并没有被烟袋锅子呛到,而是躺在火炕上和黄翩玩的正嗨。
李老头这才开腔,和我们讲述那个精神病的事。
昨天晚上李老头睡不着,下午的时候睡多了,正在外屋地吧嗒吧嗒抽旱烟,望着大月亮地发呆,就看到一个黑影嗖的蹿进了自己家的后院。
后院那养的可是鸡鸭鹅狗,过年打算宰了吃肉的,这要是被偷了,那还了得?
李老头想到此,拿着菜刀,提上棉裤腰,推门就奔着后院去。
听到这我不禁高看李老头一眼,这么大岁数了,热血不减,也是牛逼大了。
雪夜下的月亮地儿,那是格外明亮,农村没什么遮盖的高楼,到了后院,李老头蹑足潜踪,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谁,然后再琢磨菜刀往哪砍。
这一看不要紧,恰好看到来人回头,傻呵呵的冲他笑。
屯子里的傻子!
只要是正常人,基本上没啥可怕的,无非就是你干我,我整死你!可特么的傻子不一样啊,那玩意属于另类,杀人都不犯法的主,谁得罪的起?
李老头说本来想吓唬吓唬他,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