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为之变色,随后有人起哄,众人事儿也不做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请愿。
陈道泽见贾平安不动,也不阻拦,心中不禁暗骂蠢货,然后说道:“兄长勿忧,此事非是咱们之错。”
他拉着兄长,肃然道:“有人要陷害咱们,手段自然百出。今日之事,定然是有人买通了家仆,令他陷害陈家,背后是谁?”
陈道兴心中一凛,心想这可是逼宫啊!
他看了弟弟一眼,见他的眼中全是狰狞,就知晓这是想死中求活。
可贾平安为何不阻拦?
那些官吏去请愿,随后皇帝震怒,他也会倒霉。
贾平安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就打个哈欠,说道:“知道某为何放任他们去皇宫吗?因为他们此刻闹腾的越厉害,回过头就会越丢脸。”
他打个响指,身后来了包东。
“参军,先前百骑冲入陈家,在卧室的夹壁里发现了账册。”
“这是栽赃!”陈道兴在颤抖,但陈道泽却冷冷的道:“你等把那些假账册放入了夹壁中,这等伎俩能哄骗了谁?”
包东看着他,突然就笑了起来,“参军未雨绸缪,手段高超,心思缜密……”
马丹,包东有化身为奸臣的潜质啊!一番马屁拍的贾平安飘飘欲仙。
但他旋即就清醒了过来。
“参军先是去宫中请了令去搜查陈家,随后跟着的有宫中的内侍,还有长安县的不良人,甚至去之前还请了陈家的邻居……在参军的谋划之下,你还能如何狡辩?”
陈再兴面色铁青,踉踉跄跄的退后几步,指着贾平安,“你竟然如此处心积虑,这是铁了心要和我等为敌,相公不会放过你……你若是聪明,就该幡然醒悟。你……”
他突然跪下,落泪说道:“贾参军,某只是鬼迷心窍,只要你放过陈家,某从此……以贾参军马首是瞻。若违此誓,粉身碎骨。”
这货前面还咆哮,此刻却突然换了一张脸,让贾平安不禁莞尔,“某一身正气,只求一个公道。什么马首是瞻,某从不结党,也无需结党!”
这话掷地有声,但包东有些疑惑。
曹英雄他们是不是参军的人?
是的吧。
这是不是结党?
他觉得不是。
曹英雄不过是小吏,哪里有资格说什么结党。
还有李勣等人,那是交情,也算不得结党。
他用崇敬的目光看着贾平安,“参军果然是君子。”
陈道泽突然骂道:“贱狗奴,你和我等为敌,就算是某被处置了,可相公他们会记着你,一旦抓住机会,会让你坠落深渊,到时候你一家男为奴,女为娼,某等着去嫖,哈哈哈哈!”
这货崩溃了。
但这话却让贾平安心中大怒。
你诅咒我没问题,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你诅咒我未来的妻儿,这个不能忍。
他微笑道:“莫要口出不逊……”
陈道泽骂道:“某就诅咒你全家……”
贾平安靠近,突然退后,同时丢下一把短刀,捂着小腹喊道:“陈道兴偷袭某!”
包东楞了一下,雷洪已经冲了去。
“来人呐!有人刺杀参军了!”
几个百骑和太仆寺的官吏冲进来,就见贾平安捂着小腹,面露痛苦之色。地丢着一把短刀,包东和雷洪正在暴打陈道泽。
“这人疯了?”
众人愕然。
晚些,奄奄一息的陈道泽被拉了出去,基本看不出人型了。
“二郎!”陈再兴垂泪跟着,“你这般让为兄心疼啊!想当年你年少,每次为兄和人争执你都要出头,每次为兄被人欺负,都是你出来为为兄说话,看着你如今的模样,为兄心痛如绞。”
陈道泽喘息着,眼中多了哀色,“兄长,悔不该不听你的话,若是收手了,此刻陈家再无隐患,某贪心不足,死不足惜,只是连累了兄长,某……”
眼中的泪水滚滚落下,陈道泽突然嘶吼道:“贾平安,你为何放任那些官吏出去?”
贾平安笑了笑,低声道:“那些人弹劾百骑时有多意气风发,晚些就会有多难堪。”
当那些人为陈家喊冤时,那些弹劾百骑的官员定然会跟随,等证据出手后……
谁的脸在飞?
啪啪啪打脸,李治会酸爽的不想进后宫,百骑会酸爽的出门趾高气昂。
陈道泽哈哈一笑,“你这个奸贼,行事竟然这般滴水不落,可算是对手,某今日输的不怨,可你等着,相公他们迟早会凌迟了你!”
小圈子如日中天,陈道泽觉得贾平安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
“某等着看你的下场!”
陈道兴咬牙切齿的诅咒着。
贾平安笑了笑,从容道:“某的下场……和你等的蝇营狗苟不同,某会跟随着这个大唐一起前行,去努力为这个大唐而奋斗,当看到盛世时,某会欣慰,